去,是想让我给我哥捐赠骨髓。”徐泽安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当他坐上他父亲徐锋的奔驰时,徐锋就开门见山地提起要接他回家的目的。徐锋没什么愧疚地说,他的儿子需要骨髓。深灰色的车窗是开着的,山路上的风声很大,徐锋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捅进他的耳膜,使得他耳膜嗡鸣了一阵。他没有反抗,跟着徐锋回到徐家,在捐赠骨髓的协议书上签了字,徐锋作为报答,把家里的一部分生意交给他去做。为了能让徐锋信任自己,徐泽安每天都在拼命,他什么都不懂,就跟着公司的董事,前辈,好好学习,出入各种场合,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已经把身上的寒酸都掩盖住了,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个在福利院里待了十几年的私生子。徐泽安那么拼命,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为了季辞远。没有爬到顶峰,他就无法从陆洲身边把季辞远抢过来,只有变得足够强了,才能做到。徐泽安垂下绸黑的眼睫,没有说话。听完徐泽安的解释,季辞远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给堵住了,沉闷的,有些难受,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徐泽安,“你捐骨髓了?”“捐了。”徐泽安轻描淡写。“你疯了。”季辞远连手都是颤抖着,早知道徐泽安回到徐家,会是这么个结果,当初他跟院长拼死都得拦下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