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找着了可依靠的地方,顿时安然下来。
老人仍旧气焰凌人,忿忿不已地道:「那好啊!你看他撞坏的这些东西该怎麽办?」
但看着却没有刚刚那麽恐怖了,郯真不由得将依芙的手握紧了一些。
依芙顺着老人所指的地方看去,地上散落着十几盒细长jg致的木盒,有些盒子被撞了开来,掉落出里面的法杖。每根法杖用料jg良,雕磨细致,看起来就觉得价值不凡。
「掉了捡起来就好啦!」依芙一脸大惊小怪,顺手将拾起一根法杖。
「啊啊啊!你怎麽可以用你低贱脏w的手碰呢?」老人一边大叫着一边拿出白se绢布把法杖抢了过来,护在怀里用绢布细细擦拭。
依芙被凶得莫名奇妙。
「这些法杖都是要上呈给玛兹诺格伟大的魔法师的,怎麽能让你这种卑微的凡人玷w了它?」老人心疼地抚0怀里的法杖,一边破口大骂。
依芙没有因为老人话中的w辱而生气,只是翻了翻白眼。难怪这些法杖掉在地上那麽久也没看见有人来帮忙捡,原来是怕「玷w」它。
「那你想怎麽办?」依芙无奈地问。
老人还没回答,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先行而至。
「让开让开,怎麽全在这挡路?」
一名穿着银亮的铠甲,披着鲜红的战袍的棕发男子,领着一小队装备jg良的士兵,气势惊人地走在大街上,沿途的路人纷纷闪避,只剩老人和依芙、郯真三人还站在路中间。
「你们挡在这里g什麽?」棕发的男人趾高气昂地上前,看也不看地上的东西,啪嚓一声,一脚踩断了其中一根法杖。
「啊啊啊……」老人从瘖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哀嚎,难过道:「大人,您怎麽踩了我的东西?」
「这些破东西,你还不将它们移开,让它们挡了我的路?被踩坏了也是活该。」棕发男子说着,又朝另一根法杖一脚踩去,老人想救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又一根被踩坏,然後满脸心疼快速地用白手绢一根根捡起其他散落的法杖。
「是安多的军官……」
「真倒霉……」
听见路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依芙皱起了眉头,瞪着军官的脚下。
他虽然不喜欢老人,但也明白老人将这些法杖看得有多重要,却被人这样毫不在意地踩在脚下,而老人却碍於对方的威势,完全没有刚刚咄咄b人的气势。
老人一脸痛心疾首,却又不敢发脾气,只能卑微地道:「安多的大人,这是小的要上呈给玛兹诺格魔法师的法杖,您这样把我的杖踩坏了,我要怎麽跟玛兹诺格交代?」
「交代什麽?玛兹诺格那群只会躲在背後说嘴的老人,b得上我们安多吗?踩坏他们的法杖又怎样?难道他们的法杖会b我们的剑有用吗?你们可别忘了你们现在的生活都是靠谁在守护的!」安多的军官气焰b人,一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们安多又在仗势欺人了?」
另一头又一行人走来,个个披着铁灰se斗篷,斗篷下是深蓝se纹着金se徽章的骑士服,腰间佩着长剑,脚上是皮革马靴。
为首的人拉下帽子,一头掺着灰白、淡金se的短发,五官粗犷微带风霜,灰蓝se的眼眸传达出这人坚定的意志,他背脊笔挺地站在安多的军官面前,显现出一种正义凛然的样子,对着安多的军官露出不齿的表情。
「是你啊,布鲁克.柯宁,弗兰尔德的骑士长,找到你们家落跑的勇者了吗?」安多的军官——米诺一脸挑衅,细长的眼眸中泛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他刻意在众人面前直呼布鲁克的名字,还有他的职位就是为提醒所有人他的另一个身份。
——前勇者托恩的师傅。
这曾经令人景仰、足以自豪的身份,如今却成了一种耻辱的印记。
布鲁克身後的人闻言,个个一脸愤慨地握住佩剑的把柄上前一大步,而安多的人也不甘势弱,也冲上前将自己的长官护在中间。
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坏了许多人纷纷走避。
就连身处在暴风中心的老人见形势不对,也不愿再计较法杖的事,收了东西就赶紧躲到一旁。
3-2
安多和弗兰尔德不合的事早已不是新闻。
以世界最强堡垒闻名的安多,这几千年来一直守着魔域与人类的边界,监视魔王城附近的一举一动,同时防止危害人类的魔物越过边界。
以军事武力而言,安多为七国之首。然因为弗兰尔德有勇者之故,在地位上始终屈於行事的机器人。
还是说刚刚那两个人骂的并不是这男孩?他居然有一种放心下来的感觉。
随即郯真坐到他面前和他面对面,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打。
依芙,帮我估狗正常。
「好的,正常——教育百科,注音:ㄓㄥˋㄔㄤˊ。解释:不特殊、无缺陷,合於一般常规。」他听见自己用生y的机械音说。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