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贼头贼脑的看看四周,三娘远远看到他,绕过假山一拍他肩膀道:“你做什麽呢?”
朱明嘘了一声道:“没事,借你一点酒用,加薪近在眼前,休沐掌握之中,大夥各人忙各人,不然等我们这个害羞内向的小庄主开口求亲都要地老天荒,快闪,别被小庄主看到,走走走。”
三娘帮忙抱着几个空酒坛,跟着朱明猫着腰开溜。
琴宿泡在里面,水下有阶梯跟突出一块石板可以坐在上面,他很舒服的趴在边上,眯着眼睛,快睡着了。
每个浴池都是用白玉铺成,池水两侧有仙鹤雕像,吐出药浴,淡淡的草药味飘出来,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屏风後面,衣料沙沙的摩擦,一会儿琴宿才发现旁边走下一人。
琴宿打着:“阿离?我不知道你要来,我先出去。”
锺离道在水中拨几下水,试试温度,下水走到琴宿旁边,按住他的手臂道:“无妨,我本来就是想找你一起聊聊天,你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寒山水云观那间破屋别回去了,我明天带你认识认识周边环境。”
琴宿想着:“他真是古道热肠,不过我还是修道人,这样一直打扰别人终归不妥,该找时间婉拒。”
他感到有些乏了,一时组织不了想法,随手打着:“我还是不多打扰贵府,多谢了。”
锺离道脚尖无意擦过琴宿的大腿外侧,琴宿感到对方t温很冰,身子被冰的一阵颤抖,连忙要收回来,锺离道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回水中,琴宿忍不住作势抵抗。
激起一阵水花四溅。
锺离道伸手抚0琴宿的脸庞,笑的邪魅,眼神摄魂心弦,唇贴在琴宿耳边道:“琴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琴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一片空白,而且感到身子使不上力,有些昏沉,是那个药浴的香气?不,是药浴本身的问题。
琴宿脑袋思考机制啪的断线,跟不上锺离道抒发情意的速度,锺离道肌肤白皙,举起指尖抬起他下巴,对上琴宿有些迷茫的眼眸。
琴宿拨开对方的手,锺离道身上被热气蒸的透红,有点小孩气的哗啦啦把水泼在琴宿x口,那些水珠顺着肌肤重新滑入水中,他肩膀背後有着七横八竖的暗褐se疤痕,锺离道靠在边上盯着他那些伤疤,琴宿满脸都是水,伸手随意抹一下水珠。
两人各怀心思的泡了一会儿,锺离道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琴宿头脑昏昏沉沉,勉强按住边缘撑起身子,起身穿好衣裳,有些不稳的要走回自己寝室,锺离道跟在後面握住他的手,夜空中繁星点点晚风阵阵,四周宁静,几只夜鹰啼叫,风吹树叶沙沙有声。
锺离道牵着他,低声道:“琴哥哥,我每晚看着星辰,在脑中不断想着跟你见面的场景,你一定不知道,一百年来,我多麽盼着你。”
琴宿眯着眼,有些糊涂的看看他,单手打着:“我们认识吗?”
锺离道指着天t浩瀚的星光,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你的一切,我找时间慢慢说给你听,你三箭朝人间拉弓的样子,你在歌仙桥s箭挡在我前面的神姿。”
那晚的星空很美,琴宿握住锺离道的手,听对方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
两人像是沐浴在银河中,琴宿有种回到几百年前,父亲将自己放在肩膀上,他的视野变得很高,看到脚下数个星斗闪烁,母亲掌心拖了一颗星子逗自己玩儿,师父跟大师兄都在旁边笑yy,很多天庭得仙尊都在,琼楼玉宇,天上人间。
旁边的锺离道既陌生又熟悉,他们似乎就这样并肩踏入寰宇中,任凭时空变幻、天上星河渐渐被金乌取代,几千个日与昼流星追月,他们变成不在时空内的个t,身边虎豹神兽,阵阵吼叫声,太真实又虚无飘渺。
琴宿越看越觉得脑中昏沉,接着眼前一黑,一下醒来已是深夜,他的印象停在自己似乎在浴池睡着了,然後他醒来又在寝室,他敲敲脑袋瓜起身倒杯茶,口乾舌燥的喝了半壶,才又躺回去继续睡觉。
隔日,琴宿洗漱完毕,就被早已在厅堂等着他的锺离道一个笑容问候道:“琴哥哥早呀!昨晚睡的还习惯吗?会认床吗?”
琴宿打着:“早,这里很舒适,谢谢。”
锺离道道:“那就好,我还担心琴哥哥不习惯,今天我们出去吃,我顺便带你逛逛附近的景点。”
朱明跟三娘站在锺离道身後,挤眉弄眼的贼笑,b着:“小俩口约会,我们家庄主长大要嫁人了。”
三娘b着:“琴道长入赘可是他的福气,而且这门当户对的,好的很,nv帝在天之灵肯定很开心,希望事成後可以加薪。”
朱明b着:“那是,我们要加油努力赶进度,这都落後一百年了,快点办了道长先斩後奏先洞房再拜堂。”
锺离道回头看他俩,朱明跟三娘一个迅速弯腰检查桌脚有没有长短腿,一个努力擦拭花瓶上不存在的灰尘。
锺离道起身蹙眉道:“没事你们先去备车吧!别再装忙了。”
三娘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