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怕。”
他说:“怕什么?”
我说:“怕我一见你,就又找不回我自己了。”
他说:“那又能怎么样,我们在一起你不高兴吗?”
我无语,我们能在一起吗?
他说:“这么些年,你不想我吗?”
我说:“我不敢想。”
他说:“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一想你,心就痛,就像有个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一想你,我的欲火就要喷出来,压得我无法忍受,难受得在地上打滚。”
东辉叹了一气,眼里露出痛苦的神情,说:“傻子,你为什么这么傻,宁愿一个人受罪,也不来找我。”然后站起身来,我以为他要走,便死死拉住他。
他说:“我不走,以后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除非你不要我。”
我笑了,说:“我也是。”
他说:“好,我们庆祝一下。”然后,他到酒柜前,打开,看了看,他调笑说:“全洋酒,不好喝,咱们喝啤酒怎么样。”
我说:“和你在一起,喝什么都行。”
他倒了两杯啤酒,递给我一杯,我们两个碰了一下,正要张口喝,他忽然说:“等等。”
然后,他又露出我梦里常见的那种孩子般调皮的神情,说:“交杯酒。”
我也笑了,我们弯了手臂,套过彼此的臂膀,喝下了这杯交杯酒。
喝完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我的身上,紧紧压住我,搂的我紧紧的,深深的,长久地吻住了我。
突然间,我这几个月的紧张,害怕,担忧,无助通通的一扫而光,好像卸了千斤的担子一样,因为又有了一双可以让我安全的靠着的臂膀了,而且这个臂膀是那么强壮,那么有力,那么有安全感。
东辉狂热地吻着我,然后,他开始脱他的上衣,转眼间,他赤裸的上身便呈现在我的面前,在梦里他的胴体时常就像这样压在我的身上,而今,一切成为了现实,我不敢相信,我搂着他的腰,抚摸着他坚实的背,他今年四十多了,可肌肉依然那么强壮,有力,还是那性感。
他除去了我的上衣,他那狂野的眼神又呈现在我的跟前,他喘着粗气,将手伸向我的下体,突然间,四疙旦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打了个冷颤,心一紧。将他的手抓了出来。
他楞了一下,看着我。
我失声痛哭起来,说:“辉哥,救我。”
他起身抽了根烟,盘腿坐上床上,对我说:“说吧。”
我说:“你躺在这里,我要你搂着我。”
他顺从地躺下,将我拥在怀中。
我躺在他的怀里,细细给他讲从我离开他的事,讲到我结婚,离婚,讲到我认识四疙旦,讲到我们的感情,讲到他出的事。东辉静静地听着,手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
我仰起脸来,看见东辉的脸上流着泪。
他说:“你太傻了,付出的太多了。”
我说:“如果他是你,我也会这做。”
东辉说:“我相信。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倔,为了心爱的人能付出一切。”
我说:“你呢,怎么样,刘莲对你好吗?”
他说:“哼,别提她了,我真后悔找了这个女人。”
我说:“怎么了,她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她现在哪里工作?”
东辉说:“她现在公安厅,本事倒是不小,可是偏偏我不喜欢。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在一起生活了,我一见她就烦。”
我说:“那铁旦呢,今年应该十七八了吧?”
东辉说:“我把他送到澳大利亚上学去了。”
我说:“他那么小,生活能自理吗?”
东辉说:“还小,他都一米八几的人啦,送到社会上去锻炼去吧。”
就这样,我们聊一夜,一直到清晨,这一夜,我们所有的恩怨全都化为乌有,又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早晨,我们去了监狱,东辉要安排我和四疙旦见面,在车上,东辉愉快地吹着口哨,象个孩子,他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腿上摸着,车上放着着这两天最流行地歌:“狼爱上羊呀,爱得疯狂”,他也跟着唱。
见到四疙旦是在一个工地上,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向我们跑来,近来一看,果真是四疙旦。
他瘦了很多,颧骨都突起来了,脸晒得黑黑的,身体倒是硬朗了很多,他还是爱笑,一见我,拉住我的手,问:“你咋来了?”
我的眼泪掉了下来。相思之苦,委屈的泪水,见到他,我都发泄出来,哭得一塌糊涂。他说:“别哭,别哭,我再这里好呢,不就七年吗,很快就会过去,我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来。”
他用他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脸,擦掉我脸上的眼泪。
探望时间也到了,我对四疙旦说:“老天有眼,你记得你对我说过,你的一生总有贵人相助,真的很灵。这里的监狱长是我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会再这里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