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好来了一个女同事,见东辉的孩子,很喜欢的样子,便带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逗着铁旦玩。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东辉躺在沙发上,我轻轻地俯下身,摸摸他的脸,他的胡子,他的唇,我是那样的迷恋他。
东辉说,还有二十来天就过年了,那时候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我笑着说,我要回家去过年,
东辉说,为什么不在这里过,这难道不是你的家吗。
我说,那不一样的,我迟早也要回我的家呀,难道我一辈子都住在你家吗?我又没卖到你家。况且前两天我母亲打来电话,想我了,让我回去过年。
他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笑着说,那也说不准,说不定我就不回来了。
东辉听完这句话,突得坐起来,像个孩子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盯着我说:“你为什么不回来?”
我说:“我毕业后要分配到乌海的呀,可能过年后也就该分配了。”
他说:“你在这里弹琴不是也挺好的吗”
我说:“那只是业余的,我又不是学音乐的,将来水平肯定不会有什么进步了,那时候我就完了。所以我想我还是要搞我的专业。”
东辉征征地瞅着我,不言语了。
我知道他的脾气,他有心事的表现就是沉默不语。
我看他好像当真了,又好笑又好气,便跟他说:“骗你的,我怎么会舍得你呢?我一过完年就回来。”
他说:“真的”
我又说:“真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赖在你家。”
他一把搂住我,捏捏我的脸,狠狠地亲了我一下,说:“你再骗我小心着点。”
门外这时响起敲门声,车来了。
告别了东辉和他的同事,我领着铁旦上了车,车缓缓驶出了大门,我回过头来,看见东辉向我挥手,他在那里站着,上衣有一个纽扣没有系,魁梧的身材在北风中愈发显得挺拔,坚强。
我心里一阵酸楚,一阵甜蜜,他对我是真心的,可以感觉得,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能天长地久吗,用什么方法才能做到呢?我应该走向哪里去,哪里呢?
那年春节我是在家里过的,我已经整整两年没有回过家了,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是很清楚。回到家,发现妈妈老了很多,而且生活不很开心,爸爸这几年搞了一个草酸厂,结果赔得一塌糊涂,要债的人天天排长队,我们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大哥一直在帮着父亲,父亲也明显的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很深。我的回来给家里添了一些喜庆的气氛。我是父母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是家里的骄傲。
多亏我四叔给了我们把债先还了,我们才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个年,四叔这几年作生意赚了许多钱,而且四叔是父亲和母亲从小带大的,和我们的感情很好,他时常的给我很多的零用钱,我非常喜欢他。
一直忙忙碌碌的,就没和东辉联系,过年那几天给他家打电话,很奇怪的就没人接,给东辉打传呼,也没有回电话。我就觉得不对劲。才过了二十来天,我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
我那几天几乎每天一个电话,总是没人接,晚上十一二点了也没人接,真是很奇怪。我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来。
我走那天大妈和大爷都给我送行,大妈给我买了很多吃的,铁旦也是哭着舍不得。大家都说让我早些回来,在呼市看烟火。我都答应了,可是怎么连电话都没人接呢,难道去北京了,不可能呀,大爷的身体是不能出远门的呀。
我越想越不对,心里乱乱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第二天我便告别父母,踏上了东去的列车。一路上我胡思乱想,一愁莫展。
到了东辉家,果不出我所料,大门紧锁,也没有贴春联,我开开门,进了屋,站在院子里。只感觉冷冷清清的,好像已经多时没有人住了。
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推开的我小屋,还是那样没有变,只是床上有几件东辉的衣服,说明他来过我的屋里。那么他现在去哪里了呢?
屋里像冰窖一样。
不行,我得去问问。
我到隔壁的张大爷家去问问他。
张大爷和东辉的父亲原来在一个单位工作。退休后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天天在一起下象棋。
张大妈见了我,急忙把我让进了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头到尾给我讲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我听得心惊肉跳。
“你走了几天后,大概也就是过年的前十几天,李梅把孩子接回了家,几天后,老韩对老伴说想孙子了,接回来过年,东辉他妈就让小保姆去了李梅家,接回来了孙子没一会,我就听见屋里吵成了一团,我和你大爷就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一进去,就看见李梅和他弟弟正指着小保姆骂着,东辉他妈很生气的样子。
李梅见我进来,对我说:“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