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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傀丝连两心同(3 / 9)

悦:“幸好来晚了,不然我可要在师尊耳边煽风,罚你抄百遍我阵法之解。”

孙舟业看李无思脸色不好,便立刻解围,说了句讨好的话:“师兄的能力本就在大家之上,我只是碰巧走对了路……”

“你少替他说话!”

师兄撞了他的胳膊,正色打断,孙舟业眼神飘忽一会,闭着嘴不敢再说,每廊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七处岔路,真只是碰巧走对了路?

方负春环着玄狸走近来,可怪在还未靠近柴房,它却浑身都抖动起来,双耳下压,紧贴两侧皮毛。

李无思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想不起自己阵法中何时多出一只没见过的野兽,仰起身体说道:“画云伤了那妖,后来被我伏下,关在柴房,没想到它还能趁着师尊解开封印,钻洞逃出去。”

玄狸的模样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吓坏,挣扎几下,从人手里挣脱开来,落在地上。

大师兄伸手要去抓,可惜赶不上它的速度,抬手间小兽已高高跳上围墙,警惕地伏在青瓦间,消失在屋檐之后。

他拧起眉头,伸手一指那个方向,欲言又止,后认栽地垂下手臂,话语接着之前:“就这么被你放跑了?”

其他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李无思稍后终于拿开锁头,背着手把木柴门直接踢开。

堆满杂物的地面只剩层层叠叠的几件凌乱衣物,而物主原地消失。

“还记得勾陈楼中的《百妖朝火图》?其一详解。“他顿了顿,从墙角捆柴抽出一根细木,拨开布料,由其里层挑出肉色,光泽暗淡不似衣物。

“狸,兽也。居山中林间,善掘坟,食腐肉,剥尸皮,套以假人形。”孙舟业在旁,熟练地诵出一个大概。

“若我没猜错,你之前在药院中也捡到了人皮,便以为是大夫已死。”李无思点着头,把细棍扔在地上,挥了挥掌心,“药园害它丢了皮囊,你又把它皮囊葬了,它此次就是回来寻仇,寻错了画云,更没打过他。”

方负春捏紧拳头,恍然明白,再后悔已经来不及:“它定是去寻画云了,我抓它回来。”

他转身要走,李无思斜着脖子,倒不是看不起他,只是眯着眼睛拉住他衣领,伸手又招上孙舟业的胳膊,朝屋子的方向一同走去。

“且安心吧,它连我阵法都解不开……知道你一心想解画云,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那,我已叫降嗔去守着了。”

可在那三人论着由来,遗忘被门撞倒的石堆阵眼,玄狸早已离开。

方画云的耳朵有些发烫,他独自埋好断枝,仔细抠净甲缝里的泥土,抬头望着外面,有人路过,但脚步不是那人。

“好不容易单独见这片刻,你耍什么性子?”他停在水缸旁低下头,对着水面倒影骂了一句。

把袖口的护臂系绳解开,揭去布块,露出底下三道爪印,破皮及肉,自行上过药,痂中仍遗留有化不开的黄色药粉。

幸亏躲闪及时,若不然挑断手筋,也未必不可能。

忆起昨日后怕,其人不善,且招招阴狠,好似避开要害部位,叫人难猜来意。后妖露出破绽败了几回,现出真相,才口称是这院子曾害他修为,要院主拿命来偿。

画云歪着脑袋,表情困惑,他是听说过此院死过一位大夫,难不成是那大夫的仇家上门来找错了人?

一入回忆,难注意到身后,黑影现在屋檐上来回走动。

满院的药用花草,于人来说是芳香满鼻,神清气爽。于兽来说,却是疾首蹙额,疲乏不堪。

损了修为,如今不能再复人形,使不出功力,冲上去恐又要输给个毛头小子。玄狸焦急不安,又想报仇,又生怕有人追上来,倘若识破了它的真身,只怕性命难保。

“原来在这呢。”

突然有人出声,近在咫尺,为时已晚,那人伸手就揪住了玄狸的后颈,稳稳拎到半空。

犹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玄狸自以为耳听八方,能通晓各处风吹草动,却唯独没听到这人的任何动静,武功之高强一叶知秋。

画云闻声迟迟抬了头,见一侍卫在他梁上半蹲着,手中还提着只正在摇头摆尾的猫。

“谁?”他速速退至院中,随手缠好护臂,警惕地盯着来人。

“二少爷不必惊慌。”

降嗔初开口,展起手臂避开玄狸飞舞的爪子,起身从房梁滑下,稳稳落到画云面前,自报家门曰:“卑职乃楼中总护,名降嗔。”

“总护?”画云一时怔愣,转为疑惑,“来我这做什么……抓猫?”

他猛然想起,难道是方负春叫他来搬院子的?

“大少爷交代卑职,要帮你搬去竹林新院,过了一夜险些忘了,来此便是为了先问一句,可要派些人来?”他特意避开了关于玄狸的话题,转头环视院子,对满地植物颇有些兴趣。

原来还没到那人想让他搬走的地步,画云暗自舒了一口气,如今从嘴里问不出实话,便很难做出抉择,他手指绕卷着发尾,迟疑地问道:“总护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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