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话,请您为他赐印。”
那个上身半裸着,眸色呈深绿色的雌虫被几个人扭送到你的面前——作为虫皇的谢礼,其实扭送一词用得不准确,因为他根本没有反抗,一丝一毫也没有,任人压着他跪到你的跟前,露出的翅膀昳丽而炫目,从他的翅鞘中瀑布般流出,毫无攻击力地铺在他的后背上。
他被人捏着翅膀跪着,抬眸看你,带着几分胆怯的目光分外虔诚。
你记得他,他叫克莱茵。昨天你们才见过,作为虫族特邀的精神力治愈师,他是你经手的。拨开章盖,特殊材质接触了空气后温度迅速攀升,让你就算捏着隔热良好的柄也能感受到其过分的灼热。
没有多想,就执着那枚印章,紧紧贴住克莱茵的翅膀根部。
“嘶——”你听到一声被人半途吞下的痛吟,像是生怕让你厌烦,他把声音咬得死死的。
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被人如此折磨,花纹繁复的蓝紫色翅膀被昔日的战友死死固定着,连挣动都不能,雌虫双手无力地撑着面前的地面,小口喘息。你看着他痛到眸光涣散,却还是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咬破的唇瓣溢出的血混着汗,沿着他的下巴一滴滴落在地上,一直在他的面前积了一小滩淡红色的水洼。
真是个能忍的。
你想着差不多了,撕下已经完全与他细嫩的肌肤黏连在一起的印章。你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下印在军雌身上的那枚还冒着热气的印记,凹凸的质感让你着迷,浑然不在意被他的血蹭脏手指。
要知道,在此之前你只在文件上或是家书上留下过的私印,现在,就印在了这个漂亮雌奴的隐私部位。
某种难以言说的快感让你心情大好。
转头,你发现克莱茵也在偷偷看你,他的眼皮染上了一层汗光,亮莹莹的。
带着一只异族穿过熟悉的街角,然后回家。
要完成这件事需要很大的抗压能力。
况且,克莱茵的翅膀还疼着,撕裂的痛感让他不敢把翅膀完全收好。很难想象,带着翅膀大张的他从警卫队的视线下路过,你会不会被直接抓去枪毙。
“忍一下。”你冷声对他说,然后用你稍显宽大的外套裹住了他。
效果不如你想象的好,他毕竟是个190几的成年军雌,而不是个身高只到你眼睛的oga,你的外套根本遮不住他。
克莱茵知道你是勉强收下他的,猜测你心中必定是不乐意得紧,带着他在外面招摇过市,自然是觉得丢脸。
“雄主人,奴把翅膀收好吧。”他看出了你的为难,微微垂眸,掩下眼中的失落。他怕极了给你添麻烦,顾不上疼痛,把翅膀完全收进了翅鞘。
才平息不久的痛意再次炸开,令他额前迅速泌出了一层薄汗,粗喘几口气才强自平复。
你本想对他说,给你几分钟再想想对策,总有办法把他的翅膀藏住。一扭头却发现他已经把翅膀收好了,正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
“走吧。”你不再多说,领着他离开虫族驻扎地。
克莱茵垂着头缀在你身后几步远处,感受着来自四周,带着恶意的目光。他知道,在这个驻扎地,还有许多雌虫暗中对你有意思。你待人礼貌,不像他们所接触的那些雄虫那般气焰嚣张,用精神力抚平创伤时更是温柔得要命。
甚至是他们的上将。
克莱茵只知道上将早在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了,这些天也时常会找你聊天。你却在阴差阳错间选了他,他这个因生殖腔受伤被退婚过的雌虫。
他的身体坏了,再也不能怀蛋了,婚前财产也都归了前任雄主所有。
克莱茵甚至开始为你觉得不值了。他很穷,还没有利用价值。
他不及上将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