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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证。两人登记完,录了指纹,才一起上楼。

电梯里,李盈洲坐立不安,两条腿换着站。兰璔想起之前玩了玩飞机杯,心想不会是含了下手指就肿了吧,也太金贵了。李盈洲脸越来越红,瞥着兰璔,神色有点痛苦。

他长得英气勃勃,眉眼又干净明朗,很适合腼腆羞怯的表情,既不显出一副阳刚恶心的男人样,又不会让人觉得扭捏造作。在医疗室那天,他情绪崩溃,神情恶毒又粗鲁,让兰璔印象颇深。但现在,兰璔几乎想不起他当时的样子了。

兰璔盯着他看,昳丽秀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生生看的李盈洲半硬起来,乳首也隐隐从衬衫下顶起。最后电梯打开,李盈洲落荒而逃,在兰璔的嗤笑中连滚带爬地进了公寓。

兰璔悠悠跟在后面,走进正厅。“你是一点都不长记性。”

“不是,都怪之前有东西摸我!”李盈洲缩在沙发角落气急败坏,“我根本没想……我还疼着呢!我警告你,你今天不要乱来。真的。都怪你。我鸡巴疼得跟快掉了一样。”

“这么说,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摸自己么。”

“当然没有。”李盈洲凛然道。“我又不是个满脑子做爱的荡货。你才是。”

“梦里也没有?”

这下李盈洲不吭声了。他惊疑不定地看了兰璔一眼,最后谨慎地说:“做什么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梦见什么了?”

“……”

“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次。大大方方说出来,我没准能让你美梦成真。”

李盈洲不安地蠕动了一下。他眯着眼睛打量兰璔,很可能在审判他的品格,是否值得信任。兰璔也坐到沙发上,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纤细秀美的锁骨,精巧的喉结因吞咽而引诱般地颤动。他慢悠悠喝着水,柔软淡粉的嘴唇吮在玻璃杯的边缘,李盈洲看着这一幕,立刻结束了审判,扭扭捏捏地说:“就是……梦见你舔我……”

兰璔看了看他胸口,皱眉:“都弄成这样了,还馋。”

“不是那儿。”李盈洲瞪着他。“下面……”

“你已经说过‘鸡巴’了,说一句‘整天发骚流水的屁股’也没什么吧。”兰璔淡淡道。“嗯。不是昨天还嫌恶心吗?”

“我又不知道……这种事你懂的比较多,你说不恶心就不恶心呗。”李盈洲小声嘀咕。

他在性事上有些未经人事的赧然,但又因为从小顺风顺水,很会贪图享受,予求予取。此刻,他跨过了羞耻的藩篱,很有胆气似的瞥着兰璔,眼神热腾腾的,有点说不出来的调情般的味道。

瞧他这幅半行不行的样子,兰璔忍不住蹙眉一笑,被逗乐了。

李盈洲趁机挪到他身边,英挺的眉头皱着,眼睛又大又亮,从黑漆漆的眼睫毛下瞧着他:“还有,兰璔,你能不能别那么粗俗?不就是一起做点舒服的事吗,我就是很乐意,哪里算发骚……”

两人间难以和弥的距离,一触即发的疏远,都在进入这间公寓时被心照不宣地丢开了,好像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就算是李盈洲,也不会天真到非得把一切说个明白。

兰璔伸手松松揽住他:“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做过舒服的事?”

“我可没说不让你做。是你自己跟立了贞节牌坊似的,摸都不让摸。”李盈洲浑不在意的样子,低头露齿一笑,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兰璔脸颊边。他微微撅起嘴,继续小声道:“……还不让亲。”

说完,猛地往前一凑。干燥柔软的东西在兰璔脸颊上狠狠按了一下,发出ua的一声。

他亲完就哈哈笑了,跟做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乐不可支,兴奋得满脸通红。

兰璔微微后仰,愣是没躲过,啧了啧,攥住李盈洲头发,往后一拽,拽得他一下子扬起了脸。李盈洲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惊喘,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突然打了个哆嗦,腰也一下子软了。

“李盈洲,你自重。我是来办正事的。”兰璔淡淡说,松开手。“半个小时前才哭着给我打电话,不会现在就把摸你的人忘了吧。”

李盈洲还有点没缓过神,眼神朦朦胧胧,词不达意地哑声道:“没有忘……刚刚那个……我喜欢你拽我头发,感觉很舒服。后背都麻了。”

“是吗。”

“嗯……你再拽一下。这回轻一点。”李盈洲小声喘息着,将咬出印子的嘴唇舔了又舔。

“倒挺会使唤人。”兰璔嗤笑。“我认识你太晚。你被谁惯坏了?”

他半躺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重新缠入发丝,用力把人扯了过来,引起一声含混的痛呼。李盈洲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说什么,眼神有点恍惚,于是兰璔随心所欲地拉扯摆弄,手势比刚才更粗暴,直到对方跟团揉熟的糯米一样,在他手下变得黏热柔软,沉甸甸地焐在他身上。

半分钟前点餐下单的模样消失殆尽。李盈洲头颅沉重,脖颈柔顺,趴在兰璔身上发蒙,脸颊压在对方肩头,微微变了形,又红又热,让人口舌生津。难于取悦的嘴巴贴在兰璔耳边,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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