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倒是没再说话,而是走进里屋在箱子里面翻找了一会,随后从里面拿出个布袋样的东西丢给江飞。
安可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被突然扔过来的一大坨黑色的东西砸到,下意识地伸手接住那坨布。
他抖开一看,是个睡袋。
“……”江飞愣了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安可,“你连床都不让我睡?!!”
“废话,”安可睨他一眼,脱了鞋躺上床,支着胳膊语气理所当然道,“能让你进门你就知足吧江飞,我没让你滚外面睡算好的了,你那一身脏成那样还想上我床?门都没有。”
“……”
江飞脸色红了又白,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了。
把睡袋铺在地上以后,江飞躺上面睡了会,又嫌热,就坐起来把t恤给脱了,脱下的衣服拿在手上正找地方放时,听到身后响起个凉凉的声音。
“身材还挺好。”
江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扬眉吐气一次:“比你这小身板好,跟个白斩鸡一样。”
说起来江飞和安可完全不像亲兄弟。江飞比安可早出生两年,随了他爸的体格,小时候就比同龄人长的快,一身腱子肉配上阳刚帅气的样貌不知道俘获了多少村里妹妹的芳心,而安可就随了妈,长得白净秀气不说,个子也矮,看起来瘦弱可欺,根本不像他哥那样强壮。
但两人打架的时候江飞却丝毫占不到身材壮的好处——安可虽然看起来弱,在打架的时候却是下的死手,江飞狠不下心,每次都是打得两败俱伤,。
而自从安可会了些驱鬼的法术天天用鬼吓他以后,江飞就有点躲着安可了,到后来两兄弟之间竟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再理谁。
“哦。”
安可挑挑眉,躺床上翻了个身,指着自己下面鼓囊的东西说,“可是我比你大,细狗。”
“……”
江飞脸色一黑,背过身睡觉了。
今夜注定是个沉默且悲伤的夜晚。
闫村里面的小孩们都挺放诞不羁的,特别男孩子们对于身下那点肉。
从小时候什么也不懂就只知道比谁尿的更远,再到后来上厕所时有意无意的比量,就能看出男生对那物的重视。
江飞这人也不例外。
那时候他刚满十八岁,正是最意气风发的一天,过完生日躺在床上看小电影犒劳一下成年的自己,手已经撸得快要射出来的时候,被突然闯进门的安可给吓回去了。
江飞气极,直接指着安可破口大骂让他滚出去,安可看着他笑了好一会,最后在被赶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真短啊江飞”。
这江飞听了还能忍?是个男人都不能忍!江飞这个十八岁的男人就想:我本来都快要冲出来了被你给吓萎了,完了还要嘲讽我短,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没成年的死小孩有多长!
于是江飞随便套了条裤子就追出去把人给拖了回来,在安可诧异的目光中把他推倒在床上,盯着他胯下的凸起冷笑着说:“我也没见得你有多大嘛!”
安可听完难得没跟江飞打架,而是主动脱掉了裤子当他面套弄,很快就在江飞难看的脸色中勃起,像根大棒子竖在安可白皙的腿间。
安可细长的狐狸眼盯着他,笑得不屑:“要比一下么?细狗。”
“要比一下么?细狗。”
江飞艰难地睁开干涩的眼,坐起身愣怔半天,脑袋里还回荡着安可那阴魂不散的声音。
天知道为什么做梦会梦到他自讨苦吃的那次回忆。
所以凭什么安可那身材能有那么大啊!!?凭什么!!!
江飞捶胸哀嚎,好半天才缓过劲吐出心里的那口郁气,起身收了睡袋走出房门。
天已经大亮。江飞眯眼适应了下刺目的光线,看见坐在堂屋吃饭的两人。
“醒了啊小飞,过来吃饭吧。”安笩淡然地瞟了他一眼,随后夹了块肉给安可。
“谢谢妈。”安可说。
江飞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尴尬地笑笑:“老妈早,我回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没钱没势的,咋还能入你的眼了?”
“……”江飞脸色发红,最后干巴巴地吐出一句,“我先去洗澡。”
安可看着江飞逃离的背影,和安笩对视笑了笑。
这顿饭吃得江飞食不知味,他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安笩两母子也冷漠得很,只是自己吃自己的饭,像是当他根本不存在。
终于吃完饭,江飞立马收拾碗去灶房,想着先主动做点事,把破印象先改改才好谈其他。
安笩也没阻止,安可靠在椅子环臂看他,意思都写在了脸上:你装吧,我们就看着你装。
江飞装看不见,洗完碗以后嬉皮笑脸地凑到安笩跟前,一副讨好的模样。
“老妈,你昨天咋睡那么早?”
“困了。”
“老妈你和安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