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笑。

“你以前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父母死去，尸体被火焰烧的面目全非，如今也只能看着心心念念的师父被别人夺走，日日承欢在他人身下，而你什么都不会拥有。”

说罢哈哈大笑，钟厌离扼住他脖子的手用力的扭住他脆弱的血管，怒气冲冲地要将他掐死过去。

心魔却幻化成一团黑色水渍从双手间溜走，钟厌离从意识中醒过来，他喉腔里冲上一股血腥味，喷涌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他知道再见不到师父，恐怕心魔就会把他的身体夺了去。

“师父师父……”他蜷在床上恍惚间幻想着回忆着师父在他做噩梦时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的睡觉，他念着唤着，屋内的烛火被窗外袭来的风吹灭了，只剩下满屋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