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药味。”
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崔鹤觉得心口的痛都缓解许多,想来用一颗内丹换得杜城青的原谅是他赚了,杜城青的主动送吻让他至今而回味着唇上的一点余温。
他本身如草木一般能让人肆意践踏之人,若非杜城青心善将他带在身边,他早就变成了人人皆可蹉跎的贱妓,他不是杜城青身边唯一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
但他豁得出去,为了杜城青就是赔上自己这条命又能怎么样,且不说为了杜城青而死本身也是他的一种荣幸。
自两人敞开心扉之后就格外黏腻,崔鹤顶着伤口也要过来,有时候离得近了难免会想要进行身体上的接触,但几次被明倾看见之后,杜城青就收敛了。
“明倾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们不能教坏他。”
他如是说道,崔鹤完全可以理解杜城青心里的别扭,自爱上杜城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想要独占杜城青太难了。
尤其其中不免有些疯魔的。
比如去雪山顶悬崖峭壁上取来补心药材的杜月清,杜城青的伤口毕竟伤及心脏,即便经脉中的魔气被梳离,伤口也很难完全愈合。
杜月清取了雪莲做药引给杜城青喝下,杜城青的心脏才有好转的趋势。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喜欢做这种危险之事。”杜城青坐在床单无奈的扶额摇头。
杜月清看一眼一旁的崔鹤嘴巴一撇:“崔鹤都能刨出内丹给哥哥,我自然也能为了哥哥赴汤蹈火。”
什么叫都能,崔鹤嘴角抽搐一下,还是维持住日常的贤良淑德。
“况且我这些日子看着哥哥与崔鹤的亲近模样,我就嫉妒得要发了疯,哪里还顾得上危险不危险,而且哥哥的伤才是大事。”
“好好好。”杜城青觉得自己碰上杜月清这个伶牙利嘴的根本就没了办法,崔鹤的话他都觉得密,杜月清嘴巴一张就把他耳朵全部占完了。
杜月清忽然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那日我听到崔鹤对哥哥说的话,我对哥哥的感情不比他的少,想着崔鹤能让哥哥消下怒火,我也想与哥哥冰释前嫌才去拿了那雪莲来。”
他越说声音越小如细蚊,根本看不出一开始嚣张的样子,浑身局促着自下而上注视着哥哥。
杜城青当然看出杜月清的小心思,他开始怀疑当时的系统是不是给了他什么万人迷的属性加成,怎么这一个个的都喜欢上他这个年过四十的大叔。
他闭眼思考着。
见杜城青不说话,杜月清顿时慌了,难道哥哥还在气头上,他立马在哥哥床边跪下声音慌乱:“哥哥若是还气,我也可以学着崔鹤那家伙把内丹挖出来给你。”
“我要你的内丹做什么?”杜城青默默翻个白眼,他真不知道现在江湖上的小年轻都找了什么魔,他弟弟原本就是一个胆小又不失粘人的小孩,他走了一趟回来就变成固执自残成年人了。
不一会杜月清便要抽泣:“哥哥随意拿去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丢给狗,我也没什么怨言。”
杜城青张口欲言又止,他琢磨着字眼说:“好了,我不生你气了,快从地上起来。”
“都听哥哥的。”杜月清换上一副笑脸,他起身却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杜城青。
盯得杜城青有点发毛:“你还想干什么?”
“哥哥能不能像对待崔鹤一样,就是也给我送个吻什么的。”
“得寸进尺上了是吧?”
“哥哥不高兴我就不要了。”杜月清低头攥住自己的衣服,阴影下笼罩的脸还真有几分伤心神态。
杜城青咂舌对着杜月清招手:“你弯腰吧。”
正当杜月清美滋滋地等待着哥哥的亲吻时,崔鹤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两个人。
“杜公子,姜神医回信了。”自杜城青那次意外之后,崔鹤就联系上再在修为上饶有研究的姜神医,早早飞鸽传书过去。
杜城青推开杜月清就要下床查看,杜月清虽然遗憾但很快转变重心,扶着杜城青到了桌前。
姜神医一般不会去往人多之地,这次的回信也明确表示不会去门派之中为杜城青问诊,但出于前些年门派对他的相助,他将地址告知请杜城青过去。
“也好,那就走一趟吧。”杜城青收起信件点着桌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