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银天想了想：“嗯…青酱吧。”

海乘抓出一把菜叶子放到了粘板上，再用菜刀将叶子剁得稀碎，他的手速飞快，这一刀一刀下去根本来不及看清动作。

“大神好刀法。”银天由衷赞叹道，“我现在知道你的传说是真的了。”

油锅滋滋作响，飘出了非常诱人的香味，海乘一把将剁碎的青酱“甩”进锅里，又转身去拆冰冻鳕鱼的包装。

油呼呼的鳕鱼下锅的那一刻，银天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嗓子。

海乘转过头来看着他。

银天毫不吝啬的拍拍肚皮：“他喜欢你。”

“……”

海乘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你都不介意吗？”

“嗯？介意什麽？”

“就是…”海乘支支吾吾地说，“我刚刚不是亲了你吗？”

“哦，”银天摸摸下巴，“其实还好…我长得这麽好看，普通人对我有点慾望是很正常的吧。”

“……”

这人也太他妈自恋了吧！

“只是我一直觉得很神奇，”银天笑了，“我以为我醒来後就要贞操不保了，没想到你自制力这麽好。”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

“还是说…你对我的慾望是另外一种…”

说到这里海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想多了。”他说。

“好吧。”银天耸耸肩，“你的鳕鱼要焦了。”

海乘用锅铲将鳕鱼翻了过来。

“其实…我觉得一直留在这里也没什麽不好。”海乘说，“除了偶尔得防备这座岛设下的陷阱之外，它并没有甚麽让人接受不了的地方。”

“…当然，你说的对。”银天说，“留在这里没什麽不好，可是我会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想知道这条路的终点是什麽。”他看了看天空，怅然道：“如果真的有重生，如果真的有投胎，我想要能够变成一只鸟，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鸟，最好是老鹰，不过如果是别的我也能接受。”他说，“我已经受够当人类了。”

海乘皱了皱眉头。

这是银天第一次吐露他的真心话。

不知道为什麽，海乘只觉得心口有点钝钝的疼。

“你怎麽知道走到最後一定能遇见你想要的？”海乘问他，“万一道路的尽头是灭亡呢？”

银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那我能怎麽办？”他说，“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