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
水沅把一杯温水递到他的手边,眸光落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视线顿了顿,然后缓缓移开。
“谢谢。”
阮慕接过水杯,微微抬起下巴,缓缓地喝了一口水,
修长的脖颈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线条流畅舒展,小巧的喉结在脖颈中央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滑动了几下,看着无比的诱人。
野兽总喜欢撕咬猎物的喉咙,是威胁,是恐吓,更是绝对的控制和压制。
白皙修长的脖颈对于任何的野兽禽兽都总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
房间里的某个黑暗的角落,正有东西睁着猩红的眼睛,把视线死死地黏在阮慕那一节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好想咬一口,舔一舔也好。”,
有什么东西正躲藏在黑暗里躁动着,压抑着贪婪的呼吸声,在心里无声地饥渴呢喃,
让人毛骨悚然。
床上的阮慕放下手里的水杯,后背倏尔一凉,
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双眼下意识地环顾了一圈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怎么了?”
水沅在窗前的椅子坐下,看见他神经兮兮地环顾四周,视线也跟着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好奇地问。
夕阳从窗外洒落进来,光影如同流水般悄无声息地在地板上流淌着,
豪华的套间里整洁安静,除开他们两人外,阮慕并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喘息的活物。
“没什么。”,手指放在床上紧了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他都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可精神依旧牢牢地紧绷着,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他心里总有股隐隐的不安感,觉得今晚的生日宴上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晕船药你吃了吗?有好点吗?”,
水沅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散落的药盒上,阮慕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点点头,“嗯,好多了。”,其实并没有,他反而觉得更难受了。
身体有些提不起劲,但他也不想让别人替他担心,毕竟待会还有宴会,总得开开心心地去玩才好。
想起生日宴,阮慕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六点四十八分,
正式开宴的时间是八点,现在换衣服,再准备一下也差不多该过去了。
这么想着,他又扭头看向水沅,“你找我是……”
水沅勾了勾唇,笑容温柔,“没什么事,就是下午送你回来的时候,你脸色一直不太好,我有点担心你,所以才想要过来看看。”
阮慕心里一暖,“谢谢你,我没事。”
“那就好。”,水沅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子钟,然后又看向阮慕,“你什么时候过去宴厅那边?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阮慕沉吟了一下,然后点头答应了,“好。”,旋即从床上站起身,往衣柜的方向走去。
打开柜门,里面衣衫,裤子被分门别类的整齐摆放在里面,阮慕站在柜门边抬手在衣服里翻找配套的衬衫,然后脸上一愣,脸色白了白,眼里浮现出茫然和疑惑。
水沅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身,“那我也回房换身衣服,然后再过来找你。”
阮慕抿了抿唇,从衣柜里收回手,扭头看向水沅,朝他笑了笑,“好。”
房门啪嗒一声再次被关上,
阮慕双手抚在柜门上,神色茫然地看着里面的衣服一动也没有动,
半晌后,他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衬衫了西裤,嘴里还在呢喃着,“我是忘了带过来了吗?”
“可是我出发前明明检查过行李……”
一双白皙的脚踝从床脚的方向走到浴室的门边,
浴室的玻璃门被缓缓地合上了,漆黑一片的床底蓦地睁开一双眼睛,墨色的竖瞳冷冷地注视着房间的某个方向,
‘嘶嘶’的吐信声危险又阴冷的在床底响起,大蛇的身躯盘旋着,柔韧有力的肌肉紧紧地将一件白色的衬衫绞死在身体中央。
墙上又黑影一闪而过,张牙舞爪又挣扎嚣张地挥动着触手。
…………
“阮慕,我先过去找一下言烛。”
临近七点半,还有过半的宾客没来,
水沅看了一眼手机后,有些抱歉地抬头朝他说道。
“没事,”,阮慕摆摆手,脸上也带了些愧疚和歉意,“是我麻烦你了,不用担心我,你去找言烛吧。”
水沅看了一眼他已经红润些的脸庞,然后点点头,“好,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身体不舒服也不要硬撑。”
“嗯,我知道了。”,阮慕弯了弯眉眼,朝他笑了笑。
水沅是真的很温柔也很体贴,相处起来也很舒服,阮慕现在是真的完全把他当朋友看了。
这样性格好,又漂亮优秀的人真的很难不让人喜欢。
水沅离开后,阮慕和到场的一些比较熟悉的宾客打过招呼后便自己一个人走到一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