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发出恐怖的怒吼-
雪鹰整个人从床塌上滚下地,抱头缩在角落,呜咽道:"不!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师尊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他像是无助的孩子不断发抖,缩在角落啜泣,一直到傍晚纪容回来,在殿内四处找不着他,还上楼到以前自己的房内寻他,又返回楼下到书房内见到他团在两座书柜的夹缝中,又惊又惧道:"崽儿?!你怎么了?"
"别碰我,别碰我……"
雪鹰以为纪容要脱他衣服,他现在灵力尽失全身发软,连握剑的力气都没有,纪容心里七上八下的蹲在他面前,用力扳着他肩膀道:"崽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别一直憋着气,你要把自己憋死了。"
雪鹰难以呼吸,气息憋在胸中脸色发紫,用力挥着手臂挣脱他怀抱道:"不,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求求你……求求你……"
纪容被他崩溃绝望的样子吓到,他本就是要刺激顾西辞,才故意再次主动亲近雪鹰,没料到失去灵力的雪鹰看到被削成人彘的掌门,崩溃至此。
纪容颓然坐倒在地,沉默一阵,看着对方失焦的眼神,抬手握紧他手腕道:"是,我又骗你,你恨不恨?顾西辞杀死柳絮飞,他杀死我们的师尊啊!你为什么不恨?难道师尊待你不好吗?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从来不主动碰我,我知道,我修参同契的事你始终忘不了,说什么不在意,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
他的怒火来的莫明奇妙,无端怨懟起雪鹰,为什么顾西辞当着他的面杀死柳絮飞、萧桓将自己堆入绝死裂谷、整个天下仙门的人都怕他惧他、恨他怨他,他自己的仇与恨都有前因后果,雪鹰为何能心如明镜、魂魄澄澈?
自己的怨恨黑暗面有多大,雪鹰的纯粹乾净,乾净到令人厌恶,纪容扯开他衣襟,雪鹰哆嗦着挣扎道:"别碰我……别碰我……"
纪容听到更激起怒意,嗤啦撕开他衣衫,将对方按倒在地骑在他胯部,掐着他颈驳斥道:"雪鹰,你不是想当剑仙?不可一世的像是一个仙人般,拯救苍生?哈哈!真是可笑!你想要去保护曾经唾弃你、骂你是白痴的世人,去保护欺凌你、羞辱你的崑崙派,是,你是这么高尚,那我很好奇,在被人看到你在我体内低喘的样子,那些贱民是不是还将你捧高?尊称你一声西鹰雪少侠?!"
雪鹰握紧他手腕哀求道:"不要了……我不行了!"
纪容邪笑,冷酷道:"不行?我看你体力好着,灵力全洩在我体内怎么会不行?"
纪容边说着就拉开他腰带解下裤头,冷不防就坐上去,雪鹰感到下身被温热包覆,僵直身子仰头啊了一声,一手抵在纪容腹部将其推开,食中二指一勾,道隐剑飞到他手中,剑身横在颈肩就要自刎!
"雪鹰!"
雪鹰右手腕吃痛,剑身脱落,他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趴在书柜边,沙哑道:"纪容,你想要我做什么?"
纪容握紧道隐剑,一脚踩在他胸口双目赤红,冰冷道:"你竟敢想死?你竟然敢在我面前自刎!"
他就这么讨厌我?寧可死也不想让我碰他!
雪鹰握住他脚踝,嗓音嘶哑悲愴道:"纪容,你现在是神魔之主了,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如今已被你……我是废人一个,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纪容剑尖指着他下巴,恨意滔天便口不择言道:"你这叫喜欢我?我在绝死裂谷经歷了什么,痛苦、折磨、日夜被岩浆折磨、你以为是什么让我苟延残喘到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爱我什么?那个虚假的表象,那个只会弹琴却没有一点灵力的男人,你喜欢甚么?我的脸?我的身体?你跟那些人又有何不同?!"
雪鹰眼神很淡,轻声道:"我爱你,容儿,莫要一错再错,莫要在伤害自己。"
鲜血染红视线,纪容呆呆着望着雪鹰抓住剑尖,用力往自己胸口刺去!
像是曼珠沙华开出的繁华盛世,一片彼岸花海如红毯建筑在尸山血海,所有的仇恨与不甘铺成无尽的道路,他能杀死所有恨自己还有自己恨的人。
但对于雪鹰心中一片淡然,即使发生过种种依旧无恨无怨,或许他真是天生要飞昇之人,身在红尘经歷过生离死别,仍能无欲无求、无恨无怨,即使被纪容次次欺骗凌辱,还是不忘劝他放弃仇恨,自己死前还担心他走火入魔……
曼珠沙华掉落,纪容一掌将鬼气灌入他体内,那胸口的血洞逐渐癒合,神魔之主力量超乎想像,连这创伤都能恢復如初,他打开结界将雪鹰丢进漆黑的大牢,纪容将他治癒后抓起曼珠沙华转身离开。
纪容双目血红,笑的癲狂道:"很好,连你都要放弃我吗?好啊!我告诉你雪鹰,在我手上我要你活,你就休想死!"
应该过了三天,冰凉的牢房,四面都是钢板,头顶上射下一道极细的光线,照的空气中充满杂质漂浮,雪鹰面色苍白如纸,双脚虚浮仰面躺在冰凉的钢板上,琵琶骨被"诛仙咒"穿透垂在地面另一端钉在墙上,体内空空如也,他一动肩膀就剧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