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楠风剑指点在孤山剑身,那手势像挑逗爱人一样道:"在小倌馆,有这样舒服大床的寝室,昏昏欲睡的香炉,美酒浓烈,你说我想做什么?"
江北望语气严厉道:"他是絮飞师妹的徒弟!"
任楠风邪笑道:"所以呢?人都身首异处了,你这个人当师兄多么失败,需要我在提醒你吗?平日闷不吭声只会窝在你的破烂殿吹萧,吹的好几年也没比我吹的好,有什么不满就该死的说啊!不要假装一副大器君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我最讨厌你这副置身事外,出事才假装很关心的虚偽嘴脸!"
他越说越大声,外面几个小倌探头探脑的好奇,杨笑档在门口将他们赶走,自家师尊常去怡红院、满春院等等有名青楼,传出去还能把下流改说是风流,可断袖之癖这咋解释?
修真界洁身自好,什么训诫门规写的洋洋洒洒,金科玉律没有一百也有三千条,每个门派都大同小异,每日每季修习道法、唱道韵、帮人做法事、祭天祭祖仪式等等都是重大庄严的场合,哪个想要请一个大口喝酒吃肉、成天混在青楼的修真人来除妖?
人们八成会要他先除了自己,任楠风的私德差是眾所皆知,掌门极力帮他掩护收烂摊子,江北望对于这明显的护短不想多评论,但要是他自己抓到对方在青楼,他一定会弄死对方!
江北望看着他,任楠风脸色很苍白,画江南撞开孤山剑画个半圈,旁边出现水墨柳树、白桥、码头、流水、乌篷船、古楼建筑,雪鹰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灵力,他摸摸自己的脸,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变成水墨画风。
柳凤摇扇,左手搭着杨笑肩膀道:"我这衣衫打扮还有扇面,跟这里倒是很融入。"
杨笑抱剑观察江北望跟任楠风,两人持剑分别站在桥头跟河堤上,道:"师尊这结界可以隔阻外界,往好处想至少不会打坏楼馆。"
雪鹰蹲在柳树旁发呆,柳凤鼻子对于酒味很灵敏,闻到他身上有酒气,道:"阿鹰,你是不是想睡觉了?"
雪鹰点点头,他感觉头又晕了,被这些山水画困住并没有生命威胁,他像是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打瞌睡。
柳凤道:"莫忧必须追回来,他用了秘术截取官琴儿发出去的灵波讯号,若是被大舅知道,莫忧截取官家情报先一步从酆都偷了御妖国令牌,丢失令牌事小,情资被窃取事大,发灵波的官琴儿跟岑殤堂主都会被重罚的。"
杨笑道:"好,那就抓莫忧夺令牌。"
柳凤道:"杨兄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什么都帮我。"
杨笑道:"你为属下着想周到,以后会是好庄主的。"
柳凤道:"算了吧!当庄主累得要命,管天管地的我又不是住海边,管这么宽,我还是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画船听雨眠多好。"
那句"画船听雨眠多好"使得杨笑眼神落寞,看着柳凤神采奕奕的笑容,心里那股憾恨被冲淡不少。
噹!
画江南挽出七个剑花,剑尖缠着孤山剑抖动,江北望脸色沉如深潭,左掌往剑身一拍分开任楠风的攻击,后者一阵轻笑,提腕踱步往他下三路攻去,剑招繁复花俏,孤山剑则是沉重凛然之气,江北望玄衣拂过河面,墨水涟漪散开,噹噹噹攻防撞击声不断!
孤山剑锋往下压,顺着画江南剑身往下滑错在护手上,任楠风抓住他衣襟强迫对方靠近,阴侧侧道:"江师弟,识得这柄剑吗?"
水烟中画出一柄三花玉剑柄、鏤空雕着双燕的极细短剑,江北望眼神闪出一丝震怒,情绪一闪而过,任楠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两人错剑回身对掌,打得激烈,在水墨画出的楼脚下,雪鹰突然站起身取过一坛酒仰头咕嚕嚕灌起来,杨柳二人正在观战,评论两位长辈的剑招掌法,杨笑眼角馀光撇见猛灌烈酒的雪鹰大惊吃色,狂拍柳凤手臂指着雪鹰,柳凤哇哇大叫:"要命!你不是要睡觉了吗?鹰宝宝啊你这是要上天?别别别!放下!"
杨笑伸手要去夺酒坛,雪鹰侧身躲过,杨笑中途改变攻路右手仰拳想直接打破酒坛,哪知道雪鹰醉的神智不清武功依旧高的逆天,酒坛拋到左手接着,右臂贴山靠化去对方攻势,一脚勾住杨笑左脚崑崙太极磅砸去!
"任副掌门,你到底对雪鹰做了什么?"
江北望跟任楠风打得热火朝天,天知道这个结界外的楼层能在支撑多久?
噹噹噹!
任楠风手中的剑化成玉笔,通体翠玉,横空泼出点点墨跡变成数十隻墨鸦,群鸦往江北忘扑去,江北望左手剑指往剑身一抹,银灰的灵光从地面耸立成一座峻山,他居高临下犹若上仙站在山峰,墨鸦群撞击在山壁再度变回墨点。
任楠风画笔在空中画出一柄沉重巨大的玄铁重剑,他捏着剑绝重剑开山劈海将对方照召唤出的峻山直切成两半!
任楠风眼底闪烁恶毒的目光笑道:"虎啸剑的威力如何?要不再变出几座山来看看?"
江北望沉着脸一剑挥开虎啸重剑刮起来罡风,衣袖还是被划破一道口子,他翻身闪避的狼狈,任楠风画出十几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