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了。】
严琛:【今天忙了什么,看书?】
叶温余:【嗯,在教室待了一天。】
严琛在心里算了一下进度:【看完第三部 分高级句式了?】
叶温余:【还没有。】
叶温余:【我今天,内容都看得很慢。】
这可不像一个语言学学霸会说出的话,而且按照严琛所熟知的叶温余的学习速度,也不应该是这样。
严琛:【怎么了?】
叶温余:【看得不专心。】
叶温余:【我总是会分心去想你。】
打字,结束,发送,平铺直叙的自我描写出现在两个人的对话框,有时候越是坦诚,越是挠心。
邻市的夜比萱城要吵闹,就这样也用了好一会儿才让严琛从怔忪中回神。
窗户的玻璃干净得纤尘不染,隐约倒映出坐着的人的身影,清隽深邃的侧颜,本应该锋利到冷漠,只因为嘴角无声勾起的弧度消融得一干二净。
严琛:【能听听成果吗?】
叶温余把自己一整天的心路历程都记得很清晰,不需要费力去想,就把过程一五一十地写下来发给了严琛,仔细没有遗漏,像跟老师做汇报的好学生。
严琛抛却了一目十行的功力,从第一个字开始仔仔细细慢慢看,生怕遗漏一点。
越看,嘴角的弧度越明显,笑意在眼底藏不住漫出来,活跃地爬上眼角,攀上眉梢。
可看着看着,又不免贪心不足地觉得遗憾。
遗憾没名没分,名不正言不顺,人又没在他身边,不能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一五一十地将这些话亲口告诉他。
那一定是比这些黑白分明的文字还要动听一百倍。
叶温余说完了,本着身为好学生认真求知的态度询问他:【怎么样,我猜对了吗?】
严琛:【没有这么具体,我只忙了两件事。】
叶温余:【嗯?】
叶温余:【是哪两件?】
严琛:【训练,还有,想温余。】
凌乱一阵响动,好险没有吵醒杨谅。
只是董希听见了,从帘子后面钻出一个脑袋用气音问他:“温余,怎么了,做噩梦了?”
“没有,没。”叶温余手忙脚乱接住差点滑下床的手机,往里挪了些,小声回他:“只是手机掉了。”
董希不疑有他,哦了一声脑袋缩回去了。
叶温余用手背贴了贴脸,还是热,干脆用手机贴了降下温度,没过多久,连冰冷的屏幕都温热了。
严琛:【困了?】
叶温余:【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