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点头道:“吃了,但还能再吃,你家的豆包真甜。”
见白二郎头发都没梳好,他摇了摇头,顺手拿过自己的竹筒,拧开递给他,“喏,我娘让我爹一大早去磨的豆浆,已经煮过了,还放了一些糖,你先暖暖胃吧。”
白二郎接过喝了一口,觉着不错,就忍不住又多喝一口……
三头见他这么一会儿功夫把他豆浆全喝光了,便低头看一眼他特意给他留下来的豆包。
白二郎见了不好意思的笑,伸手抓了一个豆包道:“你娘做的东西真好吃。”
三头叹息一声,只能原谅他了,“那是当然了,昨天晚上吃完饭,小姑抱着我娘差点儿哭了,说又要许久吃不到我娘做的东西了。然后我娘就把厨房里剩下的那坛豆腐乳也给小姑装上车了,我爷爷好几次张着嘴巴都不好开口要回来呢……”
白二郎也吃过那东西,是去年小钱氏在县城里开铺子时,根据满宝留下的方子琢磨出来的东西。
老周家给他们家也送了些,一开始看见这东西的时候他连闻一下都不乐意,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还是挺好吃的,尤其是和豆子炒了就着稀饭吃……
白二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肚子后突然觉得家里特意给他准备的甜豆包似乎也不是那么好吃了。
三头也这么觉得,于是把手上的最后一口包子吃了就不再伸手拿了,这会儿他终于感受到了一点儿忧伤,“以后都吃不着我娘做的包子了,我娘做的包子也很好吃,特别是肉包,里面好多汤水,轻轻地咬一口,还得先把汤汁都吸了才能吃,不然会流出来烫到下巴的……”
白二郎吃着豆包更没有滋味了,他对三头道:“要不你换辆车吧。”
三头听见,便对白二郎挑眉一笑,道:“你把你的小马给我骑吧……”
白二郎断然拒绝,“不行,绿耳是我的。”
三头嫌弃,“你为什么给它取这样的名字,马不该取个闪电,疾风之类的吗?”
“你懂什么,绿耳是名马,上古名马懂吗?”
三头读书还有限,摇头道:“不懂。”
俩人在车里抖着嘴,马车慢慢上了官道。
官道的路比较好走,至少没那么颠簸了,白二郎探头出窗往前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到白善和周满的身影,问道:“他们两个这是跑到哪儿了?”
三头也探头往外看去,畅想了一下后道:“马那么快,应该已经到绵州城了吧?”
白二郎:……
他缩回身看三头,“你是认真的吗?我们又不是急行,怎么可能午时前快马到绵州城?”
他道:“何况我们还得先去县城接上先生呢。”
庄先生一早也准备好了,满宝和白善最先进城,直接就往庄家去了。
庄先生才吃完早食,正在净手,看到他们后笑问,“倒比我预计的要快些。”
满宝道:“我们是骑马来的,他们还在后面呢。”
庄先生笑着点了点头,指挥着两个弟子把他的行李搬出去。
庄纪安连忙带着两个弟弟上前帮忙,今天庄大郎也请假在家,并没有去铺子当差。
他和儿子将最重的那个箱子搬到巷子口,满宝几个也把剩下的行李搬了出来。
庄先生知道回乡后要再上京城,所以并没有带很多东西回家,一些书是带给三个孙子的,剩下的就是他的两套换洗衣物和要拿回家的金银了。
但庄大郎让人给父亲做了几套衣服鞋袜,还有一些腊肉也都包好了放进箱子里,所以也收拾了不少东西出来。
他们才把东西搬出来没多久,车队便进城来了,经过这个巷子口后缓慢的停下。
给庄先生准备的马车停在他们跟前,下人们先把庄先生的行李搬到后面装行李的车上绑好,这才请庄先生上车。
白二郎等人从车上跳下来,先跑过来和先生请安,这才恭手立在一旁等先生上车。
庄大郎托白善和满宝几人照顾好父亲,便退到一旁目送父亲上车。
庄先生上车后撩起窗帘与他道:“我已经和县学的黎先生说好了,待过了十五,你直接领着纪安去入学就好。”
庄大郎应下。
庄先生便越过他看向站在后面的庄纪安,叮嘱道:“纪安,好好读书,知道吗?”
庄纪安乖巧的应下。
庄先生这才放下帘子离开。
白善和满宝回身冲庄大郎几人行礼告辞,牵了他们的马等车队过去,还热情的邀请白二郎,“一起骑马吧,我看今日天气还不错。”
话才说完,白二郎正犹豫的时候,一阵寒风吹过,因为下来得匆忙,没有披斗篷的白二郎抖了抖,那寒风直接往脖子里钻。
他立即拒绝,“不要,我要坐马车,你们自己骑吧。”
说罢拽了三头就往他的马车跑去。
三头回身和满宝喊道:“小姑,我愿意骑马呀。”
三丫和四头想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