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不玩了不玩了!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厉小姐,怎么还玩赖呢。
调侃厉岚的男人叫高隅,厉凯带来的朋友,听说家里在澳门有些产业,牌玩的很溜。
这个高隅大概是对厉岚有些意思,几句话下来都在和她套近乎,可不知道厉岚是没看出他的示好,还是不想和他周旋,再开局时,直接把位子让给了厉骋。
厉骋的下场叫牌桌上几个小辈不由都有些紧张,大家平时就很怵他,不说他们不敢开厉骋的牌,牌桌上的玩玩闹闹难免也会有剑拔弩张的时候,只不过这样的顾虑显然有点多余了,转着筹码的男人似乎还醉着,而他今晚的手气也确实不佳,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输了好几把。
成把成把的筹码给出去,不知道厉骋是怎么想的,反正厉岚看着很肉疼,偷摸着拽了拽宁染,劝她赶紧带厉骋回去休息,厉凯也真是,明知道大哥醉着还叫他过来,虽说是随便玩玩,可这都已经输了十来万了吧!
宁染只是笑笑,像是没看出她的担忧,不过厉骋的运气倒也不是一直很差,就说这局,他已经开出了两对k,牌开到第四张时,宁染算了下,他的底牌应该不小,可当叫牌到厉骋这里,他却没有继续跟下去。
这局到了最后又是那个高隅赢了,宁染在厉骋扔牌的那一瞬,看清了他扣住的底牌,是张黑桃k。
高隅只不过是点数比较大的散牌,而他是三条宁染意味不明地抿了个笑,仿佛心领神会,男人原本搭在椅背上的手抚上了她的背脊,在筹码哗啦啦的声响里,转而又到了她的后颈上,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为了盖住脖颈处的吻痕,宁染穿了件高领毛衫,总是散着的头发也被高高挽起,即便如此,摩挲的力道还是将指腹上的热意晕开了,一点一点揉进了肌肤里,宁染被抚摸地略微眯起了眼,后颈的热意如愿以偿蹿上了脸颊,灯下的女人,面若桃花,好看的实在动人。
然而她半眯着眼睛却也叫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是欢喜还是厌恶,就像宁染同样琢磨不透厉骋非要带她过来的意图,他很少会这么旁若无人地和她亲昵,故意作弄出她一些感觉出来,叫她难堪,仿佛她是他的附属品,他消遣的玩物一般。
搁在膝盖上的十指渐渐收紧,近乎抠到了皮肉里,但很快后颈处的热意就消失了,有人急匆匆敲门进来,似乎是厉母那边有什么事情,请厉骋过去。
这个时间点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厉骋并没有带上宁染,让她留下来玩几把消磨消磨时间,不过此刻的女人多少有些意兴阑珊,下午在茶厅里厉骋弄的有些狠,只是坐了这么一会儿腰就已经酸的不行,况且厉骋都不在了,她也没有再去应付的必要。
新一轮的牌局再次开始,趁着洗牌的间隙,宁染把筹码推给了厉岚打算离开,可她这样的意图被周雯萱突然的关切给压了下来,宁小姐,不玩一把吗?
宁小姐这样的称谓多少叫宁染有些耳目一新,她微微侧首看了过去,却没有搭腔。
这份短暂的沉默似乎不足以叫周雯萱尴尬,她自说自话,依旧挂着温柔的笑,用宁染的默不作声来激将,不用担心嘛,要是不会,我们可以教你啊。
我们?周雯萱的这句话说得有点水平,却不怎么高明,宁染在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薛桐的影子,她们都是有点聪明的女人,就连缺点都一样,总是忍不住时刻想要出风头的小心思。
不过可惜,薛桐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原本给宁染准备的车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