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不变的喜好,随手养成的习惯,有话直说的个性,就是这种不经意的挑衅和些微的恼怒衝撞我闃暗的心房,打破一面镜子,摔了那瓶酒,还差点掀翻餐桌,小跳步地在我的房间里四处移动,冷然地捣着地心。
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他望着全年级公认「天生反骨的二货」出神,隔着密集的下垂枯木隙缝,彼此四目相接,我不自觉的躲避视线,再回头,他的脸早早藏入阴影中,遮住了欲言又止的唇和烦躁不安的心。
这事儿挺让我困扰的。
赤爷端着餐盘,不远处公羊魁朝他淡淡一笑。
擅自在心里预演了整个表白过程,可惜有些话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说出口,况且我十分清楚说完后会沮丧哀戚。想到这里,勇气如沙漏里的沙子般莫名流泻。
「已经好几年没来这里了。」
不正常的究竟是我,
还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