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爱你,一开始我就爱你,想得到你,所以才撒了谎,骗您和我上床,您能不能也像我爱您那样爱我,不,不用这样,只要您不要讨厌我就好了,千万不要不理我,我受不了的,我真的受不了的……”
像是想到了某种可怕的场景,厉戈加重了圈住母亲腰肢的手的力度。
重锤落下,江侑打了个抖,一瞬间如同灵魂出窍,他的耳鸣又开始了。
长而尖锐的电流声,如跗骨之蛆攀附在他的脑神经上,他一阵眩晕,片刻之后茫茫然地回答道:
“好啊。”
巨大的狂喜冲来砸得厉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失语几秒,然后牙齿咬舌头,结结巴巴地确认道:“真、真的吗?您真的同意吗?是女朋友,恋人,是爱情的关系,不是、不是……”
他说了好几遍都没说下去,而江侑无比顺畅地帮他接了下去:
“不是母子的关系,也不是亲情,我们像恋人一样相爱,所以是爱情。”
厉戈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做了许许多多的好事,这辈子才会这么幸运,他抱住母亲落下无数轻吻,额头、眉心、鼻尖。唇角、脸颊等等等等,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江侑笼罩得喘不过气,但同时他又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自由。
被人爱,被人视若生命的爱,两厢情愿的爱。
这实在是一种比鸦片还令人上瘾的东西。
他在儿子亲手织就的网中自愿存活,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对于对方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但毫无疑问,他爱厉戈,同样视若生命,甘愿放弃自由,以至于在对方父亲筑造的牢笼里,待了18年。
江侑想,是时候可以从牢笼里出去了。
他等待了18年的报复,曾经阻止他的盾变成手里的剑,这一次换谁鲜血淋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