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妈妈会担心的!”
江侑皱着眉,把散到胸前的长发拨到了背后,他穿着家居服,长发及腰,容貌艳丽的惊人,皮肤细腻,不见毛孔,乌发红唇,看起来雌雄莫辨。如果说以前他是含苞待放的玉兰花,在枝头洁白如玉泛着高不可攀的光辉,那么现在就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带着扎人的荆棘盛放在月夜,释放出勾魂夺魄的迷人香气。
厉戈看了看母亲明显带着恼意的神情,讨好地用寸头蹭了蹭对方,17岁的少年,在学校是不苟言笑的酷哥一枚,在母亲面前,只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我错了我错了,妈妈不要生气嘛,生气多了就不好看啦,我下一次,不,没有下次,一定一定小心,你就要不再气了。”
江侑着恼地打了一下儿子的肩,力度很轻,他不舍得打重的。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再有下次我真的不管你了!”
厉戈看着妈妈皱着小脸,红润的唇微微撅起,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有些干渴,“好的好的,我知道啦,绝对没有下次,我保证!”
得了儿子指天画地的发誓以后,江侑这才眉开眼笑,舒展起来像一枝柔嫩的柳条。
“这里要脱吗?”
江侑指了指儿子的内裤,他看着鼓鼓囊囊的一团,有点羞赧。
厉戈的左手臂篮球训练的时候摔骨折了,住校一周都没给家里人说,周六回家才被母亲看到,到了晚上没法子自己洗澡,于是就又求上了母亲。
母亲一边给他脱衣服一边训斥他,脱到了最后一层屏障,问起了他的意见。
“要脱的,穿着洗不干净。”
厉戈点点头,他的长相结合了父亲与母亲的优点,既眉目深刻,天生多情,又皮肤白皙,唇含笑意,是一个极俊朗极俊朗的男孩,更何况热爱锻炼,在篮球队里积攒的球迷数不胜数,每每撩起衣服擦汗,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都能引起一阵尖叫。
“好吧……”
江侑压了压唇角,不情不愿地给儿子脱内裤。
他其实不怎么想脱的,孩子大了总得有自己的隐私,虽然自己是他的妈妈,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不过厉戈从小就粘他,哪怕吃喝拉撒都是他爸爸照顾的多,也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到了七八岁都还想跟他睡,结果被难得强硬的父亲赶到了小卧室自己一个人睡,哭了两三个月才蔫蔫地接受这个事实。
他嘴角弯了弯,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小团子,听话懂事有礼貌爱撒娇,让人恨不得把他按在怀里揉搓。
江侑又看了看现在的儿子,释怀了。
没有变过呀,哪怕长大了,他的小仲还是一样的听话懂事有礼貌爱撒娇,自己有什么好尴尬的呢?
江侑很快开解了自己,把厉戈的内裤脱了下来。
“你怎么……”
这么大了……
剩下的话被江侑吞进了肚子里,他确实猜到了儿子发育的不错,但是没想到还没成年的对方,尺寸竟然如此庞大,又粗又长,哪怕尚未勃起都快要有他的手腕粗,大概有十七八厘米了……
“嗯?什么?”
厉戈是个心机屌,他明知母亲看到他的性器后瞪圆了桃花眼,究竟在惊讶什么,他仍佯装不解地偏头问母亲,期待那张面若桃花的美丽面庞染上羞窘,泛起好看的绯色。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江侑板起脸,端起长辈的架子,凶巴巴地呵斥企图以下犯上的儿子。
见没有逗弄成功,厉戈也不失望,他笑呵呵地用没受伤的右手挠了挠头,“那您快给我洗澡吧,我有点儿冷。”
听到儿子喊冷,江侑一秒放下大人的尊严,忙不迭地打开花洒调成热水淋到对方身上。
“你把胳膊稍微举高点儿,我怕打湿了。”
厉戈依言尽量地往高举,“你都拿保鲜膜包了多少层了,如果这还能打湿的话,那我要打电话投诉了,垃圾品质,赔我血汗钱!”
江侑一下笑出了声,宛若环佩叮当泉水潺潺,他的声音清润动听,用花洒敲了敲胡乱说话的儿子,“你哪来的血汗钱,要血汗也是你爸爸的血汗钱,家里用的,吃的喝的,你花了哪门子的钱。”
厉戈不满地瘪了瘪嘴,“我还小嘛,等我工作了一定能挣很多钱,到时候买个大房子,就我和你住!”
似乎无论哪个家长听到孩子说出这种话第一反应都是欣慰,江侑也不例外,他笑着开玩笑,“那你爸爸怎么办?你不管他啦?”
“管啊,怎么不管,我会给他养老的,但是他都被伺候习惯了,跟我们住一起没家里那么多佣人伺候肯定不自在,所以就还是我们两个住啦。”
江侑心无杂念地给儿子搓澡,大夏天的每天洗澡不至于多脏,就是有些汗,他搓了一遍用清水冲干净,然后开始打沐浴露,闻言挂着好看的笑,觉得孩子就是孩子,思想幼稚。
“你爸爸还需要你养老的话那这些年都白干了,脖子向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