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行气笑了,“合着我看重的是婚姻关系呗?已婚身份多金贵啊,借机上位的人都少了大半,我就是想减少麻烦而已对不对?”
江侑抿唇不说话,拒绝沟通的意味浓重。
“我知道我以前有很多做的不对的地方,对不起,不管怎样都是我不好,不该那么对你。但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以后绝对会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关心你、爱护你、照顾你,所有为人夫该做到的事我都会做到。不过相应的,你也要做到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好好和我在一起,嗯?不要再找别人了,江侑,再来一次我真的受不了。”
厉之行表情痛苦,他想到了盛怒之下竟然荒唐地让别人和他一起肏他老婆,现在回想起来心脏几欲滴血,恨不得杀死那个傻逼的自己。
不敢想象江侑那时该有多恨他,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底气继续借着对方出轨义正严词,大做文章。
他的语气逐渐低软下来,“我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在怪你,我做了错事,这是我该得的,不管你是想打我还是骂我我都受着,只要你能原谅我,跟我回去吧,老婆。”
江侑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然能听到从厉之行口中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听完对方一番道歉求和之后,他心里毫无波澜。
或许这才是不爱了吧,不恨、不怒,不怨,不哀,剩下的只有平静和厌恶。
他那廉价的爱,被人不屑一顾地丢在了垃圾堆里。
说起来,这还是厉之行第一次叫他老婆,床底之间最常用的称呼的“骚货”这种侮辱性词汇,床下最常用的是“江侑”,连名带姓,不含温度。
“如果我说不呢?”
江侑不为所动,抬起眼坚定地望向对方眼底。
“那我求你,我可以求你,老婆,我求你跟我回去。”
“你先跪下我再考虑考虑。”
“江侑!”
厉之行咬牙。
“不装了?”
江侑嘲讽的笑笑,他早把对方看透了。
厉之行见他压根儿半个字都不信的样子,脑子里天人交战,手攥成拳在门板上重重地砸了一拳,“砰”的一声把江侑吓了一跳。
江侑冷了表情,白皙秀美的脸上覆盖上一层寒冰,“没话说了就滚,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他说着就要关门,却被人死死地握住了门把手。
“下跪是吧,好,我跪,跪完你信守承诺跟我回去!”
厉之行眉眼锋利,他下了决心,能把老婆哄回家跪一跪又有什么关系,夫妻俩的情趣罢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膝盖一软,厉之行就要跪下,江侑见此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拉起:
“别做梦了,你就是跪死在门口我也不会跟你回去!什么事多余你懂吗?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不被需要的后悔,你的爱我不想要,你的关心我不想要,你的道歉我更加不想要。怎么,坏人杀了人再后悔,受害者就能活过来吗?他就能逃脱法律的惩罚吗?你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他把厉之行拉起来倒不是心疼对方,见不得对方下跪,而是怕厉之行自说自话讹上他,膝盖一跪就能抵消犯过的罪孽?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厉之行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他来说,给别人下跪真的比杀了他还难受,但更难受的是软了膝盖却没能跪成。
他一口气堵在喉头,甚至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跪下来再把江侑绑回去。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我没有想当然,我也不会逃避做错的那些事,我只是想要一个改正的机会。”
见江侑任不为所动,他抛下最后的王炸:
“小仲才那么点大,就没了母亲,至于父亲,你不回去我看到他就想起你,也没什么心思看他,孩子小小年纪就没有了父母的关爱,你忍心吗?”
江侑气得发抖,他在离开之前就想到了孩子的问题,但是厉家家大业大,又是唯一的孩子,没道理得不到妥善的照顾,至于他自己,要肯定是想要的,有没有能力要过来,参考之前一年见一次孩子的霸王决定就能看出来。
他固然对不起孩子,可他自己都身不由己,在成为父母之前,甚至不是一个独立的人。
以后的年岁,要么为了一年能见到一次孩子,跟厉之行成为怨偶,相互磋磨;要么壮士断腕,至少寻求到了自由。
倘若将此讲给世人听,他知道,没有人会同情他,理解他,江侑知道自己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冷心冷肺的人,不然怎么能狠心舍下亲生的,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呢?
“我忍心。”
江侑逼自己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几个字。
厉之行没想到他要离开自己的心如此强烈,猛地抓住妻子的肩膀,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你就这么想走?!”
他眼窝深刻,眉骨硬挺,端得一副冷酷多情的样貌,此刻涨红了脸质问妻子,眼底满布血丝,从下往上看去似还有水光。
“我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