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世上只有三颗的回转丹喂给宇文诀。不消片刻,昏沉已久的宇文诀睁眼苏醒,他看着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不敢置信地问道:
“苏、苏毓,是你吗……”
“是我,皇上我回来了,我回来帮你了。”苏毓握住宇文诀的手,给以安定的眼神。
“那就好…那就好…”全靠丹丸吊着一口气的皇帝马上又陷入昏睡,但这次他呼吸平稳和煦,虽不如平日健康有力,但不再断断续续,恐人随时消失。
宫人很快将汤药端了上来,苏毓坐在龙榻边亲自一勺一勺喂给了帝王,见其没有不适反应,吩咐宫人照顾好皇帝,立马召见了隐阁之人,了解情况,追查凶手。
宇文诀真正苏醒是在第二天清晨,苏毓得到消息后立马赶去。
剩下的便是为帝王医治伤处,调理身体,同时合力调查真凶,揪出幕后之人了。他们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前朝余孽,与其勾结的大臣官员。
该充军的充军,该处斩的处斩,一时间朝堂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那些王朝的沉疴病冗,疮痍奸佞,都在帝王的大刀阔斧下抽丝剥茧,随着时间散去。
宇文诀的这一生,励精图治,他在苏毓的辅佐下将这个国家治理得盛世太平,繁荣昌盛。
他在位六十年,苏毓,做了六十年丞相。
明君与良臣,谁说不是世上的天作之合。
当二人老去,画面回到年少之时,互相试探的两人在杏花树下初遇,风起,花落,衣袂飘飞。
“咔!苏毓杀青了!”导演在喇叭里大喊。
江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还陷在戏里,戏里的他与成鞘君臣无双,同进同退,宇文诀老而驾崩时,他在府中哭得不能自已。
“别想了,那是戏,嗯?乖一点,你是江侑,不是苏毓。”成鞘揽着他,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
“其实我觉得,可以不要皇帝驾崩这段的,把故事停在最好的地方不好吗?”江侑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道。
“我也觉得,但那是导演和制片的事,咱们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而且电视剧后期还要剪辑,说不定不会留那段。”
成鞘招来助理,让其递包纸巾。
他抽出一张,给江侑把脸擦干净,然后说道:“没事了,今天你杀青,想好怎么庆祝了吗?”
“呜…我还不知道,看、看导演怎么安排吧。”江侑抽噎。
“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不害羞吗?”
成鞘失笑,揽着他还想说什么,就听导演走过来对他俩说:
“是这样的,我想了想,觉得你们俩还需要补场戏,就是青楼误吸情香那场,我觉得还是拍一下苏毓和宇文诀具体是怎么解决的比较好,当然,不需要你们大尺度裸露,意思到了就行。”
两人面面相觑,成鞘率先开口问道:
“您的意思是…激情戏?”
“诶,没到那个份上,就是两人意乱情迷做了点未遂的事情,后期我会比较哪版效果好,播不了就当花絮放出去。”
江侑听明白意思了,就是搞点噱头博眼球,他望向成鞘,期待这人能拒绝。
“好的导演,我没问题。”
嗯????
是接收不到他的脑电波吗?江侑差点控制不住表情,背地伸手狠狠掐了成鞘一下。
“那江侑你呢?”导演又问。
“啊…我没问题,影帝都没问题,我肯定更没问题了哈哈。”
江侑干笑两声,不得不同意。
“你怎么回事!导演明摆着是在坑人,你怎么还答应了呢!”导演走后,江侑扯着成鞘袖子小声质问。
“他是导演,他说了算,我们是演员,为了艺术牺牲都是应该的。”成鞘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嘁!懒得管你了,我一个小演员有什么,我是怕你影帝的晚节不保。”江侑也不知道这人是发了什么癫,堂堂身价上亿的影帝跑来演这种弱智权谋剧不说,还答应剧中卖腐,真想撬开他脑子,看看都装了些什么。
“是是是,多谢侑侑的担心,我心领了。”
两人再次换装化妆,这期间的功夫,道具组已经将景布好,只等二人开拍。
随着导演喊了开始,苏毓一把抱住了宇文诀,嘴里不停喃喃着“热”,同时手上不停,撕开自己的衣服不算,还撕开了宇文诀的外衫。
宇文诀不敢用力推拒,但就是这样反而助长了苏毓的进攻,他把宇文诀的衣服扯得更开,分明的锁骨隐隐约约露了出来。
宇文诀一手揽衣服,一手还要防止苏毓摔倒,简直手忙脚乱。二人推搡间来到了床边,宇文诀一个不察,脚绊倒在榻下的小阶,身子不由自主向后仰去。
苏毓脸颊酡红,嘴唇也绯红,顺势将宇文诀压在身下二人齐齐倒在了床铺中央。
已经没什么意识的苏毓痴痴地盯着宇文诀的眼睛,纤白的手指在睫毛上虚虚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