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底藏着一捧邪火,静幽幽的燃烧。
“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一直很警惕么?躲着藏着,生怕我吃了你,怎么?在外人面前就这么不设防?”
“如果没有我,你这里……”他指着祈言的小腹,“就会灌满其他男人的精液。”
祈言崩溃似得闭上眼,嘶声喊着,“别说了!不要说了,你闭嘴!”
“嗯?觉得话难听了?”离越冷笑,“你真该庆幸自己躲起来了。”
他声音阴沉,“如果让我发现你被那群野男人压在身下,我也许真的会掐死你。”
独属于他的温暖、紧致和湿滑,怎么能被其他人觊觎和玷污?
祈言错就错在,他对除了离越之外的人,很少设防。
但凡他有对离越十分之一的警觉心,在一开始就能发觉事态不对,那压根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离越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是他过度的放手,让祈言产生了一种自己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的错觉。
他想,我真应该让他看看那些为他准备的锁链和牢笼。
让他看看一个军火商最冰冷无情说一不二的那一面。
从一开始,他对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就多了几分与众不同,那是他杀伐果决的生命里难得的克制和柔情。
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把祈言的翅膀砍断,让他在漫长的囚禁生涯中走向衰败。
他喜欢看他飞起来的样子,喜欢看他傲慢又矜贵的梳理羽翼,喜欢他的小脾气。
他是真的想娇养着这只漂亮的鸟。
但是他太不听话了,还差点被其他人染指。
在祈言昏过去的短暂时间里,离越看着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冷漠的想,还是关起来吧。
关起来,就安全了。
他实在忍受不了这只娇贵又漂亮的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变得残缺、不完整,被人开膛破肚,浑身是血。
祈贞的出现提醒了他,这种可笑的以尊重为前提的放手是多么的愚蠢,他差点就失去这只干净又漂亮的小鸟了。
在这饱含惊吓的夜晚,祈言不知道他眼前这个让黑白两界南北航道都闻风丧胆的军火商产生了怎样隐秘又危险的念头,他蜷缩在男人怀里,被那番激烈又肮脏的言语震慑的许久无言。
他能感知到祈贞甚至整个祈家对他的不屑和敌意,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报复他们。
不是他不忍,是他从来就没把祈家放在眼里,却没想到祈贞如此恶毒。
他气愤的闭上眼,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攥紧了手。
没有哪一刻能让他如此清楚明白,他必须要离开这里,离宅、祈家,哪一个都不会放过他。
只要有他们在,自己永远都是失去自由被压迫在最底层的那一个,谁都能踩在他上面,看他挣扎看他求饶。
他们又凭什么?
祈家……
祈言在嘴里默默的念叨着,我不屑动手你真的以为我不在意么?
我倒要看看,拿着那份合约后的贪婪嘴脸,你们还能继续笑多久!
夜色逐渐深沉,欢爱时的热意逐渐褪去,从脚踝开始变得冰凉,祈言在男人怀里忍不住瑟缩了下。
离越沉默着摸了摸他微凉的小腿,“回去吧。”
他像是在在对祈言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说完后不知想到什么,又垂下眼幽幽的笑了。
他摸了摸祈言的头发,语气莫测,“回去后好好睡一觉,然后……”
祈言莫名觉得不安,挣了挣,“……然后什么?”
离越倏而一笑,那扬起的嘴角在清冷的月色下竟显出几分似水柔情。
“然后我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你。”
祈言怔怔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瞥开视线,声音都有些干巴巴地,“……我不需要。”
离越伸手替他打理着身上衬衫,幽幽地,“你会喜欢的。”
为你量身打造的金色牢笼,所有的布置都符合你的喜好,你怎么会不喜欢呢?
不能说不喜欢,不能说不要。
离越轻笑着,将人抱起来,像抱孩子似得让他坐在自己结实的手臂上,眼神中透出几分轻松散漫。
像是终于把一件头疼的事情解决了,浑身都放松了。
祈言却在这时挣扎了下,“书包……我的书包……”
他伸手指着地上的书包,离越看了一眼,将他放在一旁坐着,弯腰捡起来。
祈言低头检查着书包里的东西,小声嘟囔,“不知道里面的书有没有弄丢……”
离越就抱胸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嘶……”
祈言突然小声叫了一下,捂着手指皱起眉头。
离越抬了抬眼皮,“怎么了?”
“划到手了……”
离越眉心微微一皱,视线扫过去,果不其然看到祈言手指尖上正在往出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