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比如……亵渎。
他不敢欺骗白夜,只得这样慌乱地逃避着,他怕白夜发现他卑微的爱意。
“你想我做你主人吗?”白夜怔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桉儿不敢想,您可以罚桉儿去欲河,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白桉哽咽着,没有说下去。
“不要什么?”白夜急切的追问。
“求您,不要再对桉儿好了……”他贴着地板,深深地俯下去。无助的泪就这样淌出来,他在白夜看不见的角度,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在和白夜划清界限,他在割舍两年来,白夜给他的温暖。
“……?!”
白夜瞪大了眼睛,白桉颠三倒四的话和愈发汹涌的泪水变成了加官晋爵的薄纸,一张接着一张地叠了上去,白夜此刻几乎无法呼吸。
“求您,让桉儿住在外面的笼子里。桉儿还是可以帮您调教奴隶,帮您处理文件,求您只把桉儿当个物件来用,当个玩意儿来使。桉儿还可以帮您做很多事情,桉儿学东西很快的。只求您不要再对桉儿,这样的好了……”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对白夜说道,“桉儿,不配。”
醒来后这一连串的动作牵动了手上的伤,纱布再次洇出了血迹。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握紧了手,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完,他想说……
不要再对我这样好了,不要再让我错上加错了。这样的罪,我真的赎不清了……
白桉抬起了身子,额头的血迹从脸颊侧边滴落,他对着白夜的方向,扯出一个恭敬的笑容,眼睛眯得弯弯的,两行清泪一齐落下,他说:“如果您不再需要桉儿了,就把桉儿卖了吧。”
若是说白桉前面的话酷刑,那结尾的这句话就是压死白夜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几步走到白桉面前,蹲了下去,不顾白桉的挣扎,将这个单薄的,不停抽泣的身躯搂进怀里。
“你想要我做你的主人,对吗?”白夜沉声道。
“先生……”白桉的‘再也不敢’还未说出口,就被白夜的话打断。
“叫主人。”
“……!?”
简单的三个字,让怀里的人瞬间僵硬了起来,白桉呆滞着,愣愣的,好像没有听懂一般。
白夜将人横抱起来,放回床上,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拂过白桉满是不可置信的眸子,将它合上,红肿的眸子有些发烫。他深吸了一口气,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主人的第一个命令,再睡一会儿。”
他从床头拿出一瓶褪黑素,撬开白桉有些干裂的嘴唇放了进去,又拿出了宋千帆留下了药品简单的处理着白桉额头的伤口。
白桉心仿佛停止了跳动,他不敢睁眼,就这样躺着,细细地抖着,白夜来不及擦的泪,悄无声息的没入枕头。蜜桃味的清甜在口中散开,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只觉得好甜……好甜。从舌尖化开,一路流进了心坎,一丝一缕地填补着他空洞漏风的胸腔。多年来的缺失感随着‘叫主人’三个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异样的不真实感。
白夜用拭去他眼角不断流出的眼泪,拉上了遮光帘,直到白桉沉沉睡去才离开。
五年前,白桉坠入黄昏欲色,流亡无尽海渊。滚烫的枪管炙烤着他的灵魂,废墟里的硝烟让他泪流满面。他叛逃了白昼,给自己织了一张名为万劫不复的网,流放灵魂,献祭痛苦,等待消逝。
白夜的降临是这无尽黑暗的转折点,从初遇的那次惊鸿一瞥开始……白夜便是他贫瘠土壤上的细雨。
满溢、降露,温柔得像一晌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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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阑珊处。
迦叶工作的地方在浮空岛的另一端,不同于澈竹园的禅意清雅,这里是极具现代风的建筑,站在顶层,可以将云海涯的全貌一览无余。
“叩叩——”
“请进。”迦叶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看着推门而入的白夜,眉头一挑,“呦,稀客啊。”
白夜径直坐在迦叶对面,扫了一眼撩起裤脚,跪在落地窗前的碎石上的祁风,便收回了视线直奔主题。
“我要昨天欲河的活动名单,”白夜声音听不出喜怒,但脸色冷得要滴出水,眸子里涌动着危险的光,“还有,桉儿的手是谁弄的?”
“云海涯规定,贵宾的信息,保密。”迦叶靠在椅背上,悠闲地端起了咖啡杯,目光露出一丝狡黠,继续道,“我是按规矩办事的。”
“可以,没问题。”白夜对这样的回答显然并不意外,他看着迦叶的眼睛,寸步不让,“祁风,现在,跟我走。”
“你要干什么?”迦叶语调稍稍提高了,握了握手里的杯子。
“白桉也是他主子,护主不利该罚,”白夜嘴角微微一挑,接着道,“这是我白家的规矩,我也是按规矩办事。”
“祁风的辞呈稍后送到。”迦叶并不打算就此让步。
“辞职也可以,审批流程48小时。”白夜双手交叠起来,认真道,“这是白氏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