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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晧啧了一声 ,插着兜。
按照来时的路,走出酒吧。才发现尹柯的车不见了。呵呵,男人。
陆晧使劲地捏了捏兜里饱受摧残的手机,他在此时略显寒气逼人的马路上,发出吓人的笑声。
陆晧裹紧单薄的风衣,用电量告急的手机打响了尹柯的电话。
嘟嘟……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陆晧:你么的。
挂断,继续拨号。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
陆晧莫名执着,反反复复地拨打了8次,终于在第八次: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
陆晧的手机屏幕变黑了。
陆晧很冷静静,他甚至在等电话过程中数清了路边有多少根路灯,远处的信号塔每3秒亮一次红光。
只不过,陆晧在最后屏幕熄灭的时候,没控制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因为失眠造成的睡眠问题,陆晧过得浑浑噩噩。
现在陆晧忽然蹲了下来,看着脚上的白色安踏,把头埋在膝盖,露出毛茸茸的脑袋,风衣衣摆掉落在地上,把整个人衬得弱小又无助。
这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陆晧抬起脑袋看见那个舞台的鼓手,他俩尴尬地一上一下地来了个对视。
陆晧也不感慨了,赶忙站了起来收敛好表情给戴着口罩的鼓手让路,鼓手也低头对陆晧示意了一下,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还在门口开机的陆晧发现鼓手捧着一大袋吃的走了出来。
白晟对还在路灯下停留的陆晧问:“哥们,这个点你不回去吗?”
陆晧表情震惊地听白晟的声音,有点感冒后的软糯,但是明显听出男声。
陆晧以为这位长发鼓手是个女的!他仔细打量白晟,肩也不宽,黑长直踩着长筒靴,打眼一看高挑美女。
白晟等了一会儿,陆晧装作深沉地开口道:“长路漫漫,人生逆旅,我……”
白晟打断陆晧的抒情:“要帮忙吗?,”
陆晧想了想自己现金空了的钱包,说:“手机没电了,借我100,我搭个车。”
白晟乐队训练在附近,倒是对这片熟悉多了。直白道:“这个时间,最后一波出租半个小时过去了。”
没有停止又扎心一波,白晟继续说:“刚才你蹲在哪里可怜的模样,我以为你无家可归了呢?”
陆晧拔出箭,阻止被继续扎心问白晟:“有不用身份证就能去住的酒店吗?”
白晟奇怪地打量一身名牌的陆晧,对他说:“向东三百多米,有家不过条件很差,还特别黑,我可没钱借你。你可以开机后支付。”
陆晧无奈地看着自己报废的手机。对白晟说:“借我打个电话可以吧。”
白晟终于闭上了嘴,陆晧想起几天前谢长景的话。头疼地摸了摸额头,感慨自己总是打自己的脸。
他回忆谢长景的号码,拨了出去。打了一次,无人接听,谢长景可能早就睡了。
白晟正想说什么。
陆晧又拨打了一次,从手机传来谢长景迷茫困倦和暴躁的“喂”
陆晧激动夹杂小心翼翼说:“我是陆晧,那个你能不能来接我。我现在没地方去了。”
听见陆晧的话,谢长景瞬间从身体机能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