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问他在哪?程歌迷茫地说在医院。
程耀紧张地问他怎么了,程歌说:“……路上有个人受伤了,我把他送到了医院。”
程耀送了一口气让他在那里别动,他来接他,程歌洗干净了手,而后把外套扔在了垃圾桶里,他把戈父的医药费结了,戈母犹豫着跟他说又麻烦你了。
程歌看着她憔悴苍老的面容,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薄衫,程耀从车上下来,把外套脱了套在他身上:“你衣服呢?怎么嘴唇这么白啊,吓到了。”
程歌点头:“是啊,吓到了。”
程耀搂着他往车那边走:“胆子那么小还学人家做好事,你买的菜呢?”
程歌说丢了。
他们直接回了家,程歌看着程耀欲言又止道:“哥,你说两个B型血的夫妻会生生出一个AB型的孩子吗?”
程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傻了吗?那肯定不是他们的孩子。”
程歌心想,不是他们的,那是谁的。
程歌在枕头上找到一根程耀的头发,周末他回了一趟家,程父刚好下班回来,看向他身后问程耀呢?
程歌说他没回来,程父就拿起报纸不再说话了,程歌说爸爸,你报纸拿反了。
程父丧气地看了他一眼:“……还没找到工作吗?真是……”
程歌打开了程父程母的卧室,在洗漱台上找到了程父的梳子,他装进了一个塑封袋里,手指捏了捏,他看着程父程母的结婚照定定出神。
结果出来那天,程歌拿着两份报告坐在一个长椅上,他撕开封口的时候,看到结果后,指甲快把那纸张戳破,他脸色糟糕至极,浑身发冷。
他想吐,程歌不明白为什么情况发会变成这个样子,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和程耀。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错误,根本没有换孩子那一说法,他们都被戈母耍了,所以她对戈父那么不离不弃,因为愧疚还是真的是真爱,戈父知道吗?程父知道吗?
他这些年受的冷待算什么?
……程耀呢?
他和程耀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程歌脑子太乱了,他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日头都落下,深秋的凉意渐渐蔓延了他的全身。
程耀今天复职,他平日忙惯了,这么一松下来还有些不适应,所以头还没完全好全,但也去上班了。
程歌从那天开始就躲着程歌,原本从海岛回来,他们之前那胶着的关系就得到了缓解,程耀没想通程歌对他还不如之前。
倒不是别的,就是躲他,躲他的触碰,躲他的话,程耀想跟他好好聊聊,却总是被他躲了过去。
直到有一天,程歌刚洗完再,程耀就进了他的房间,然后顺手把门也给关上了,他把程歌困在自己和墙中央,闻着他的头发,就像个色欲熏心的混蛋。
程歌去推他,程耀的手却没停:“明明是你饿我太久了,怎么现在你还委屈了?”
程歌推开了程耀的手,转身想离开,他的腰却被抱住了,往后一搂,程耀低头看着他说:“你最好给我一个非要避着我的理由,半个月了,你见了我就跑,我都忍了,怎么?我身上是有什么病毒吗?”
程歌第一次说得有些重:“放开我。”
程歌身子一僵,然后手臂用力,程歌被他扛了起来,抱着摔进了被子里。
程耀的手指穿在程歌的头发里,有点烦躁地亲吻着他的脸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程耀低着头,看着他:“你已经在这间房间睡了两个星期了,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程歌听了这句话,闭了闭眼睛,程耀就开始解他扣子:“想死我了,老婆,你好香啊。”
程歌捂住自己的领子,可是根本拗不过程耀的手劲,他忍不住崩溃哭出来:“我不
做!我都说了不做!你走开!程耀把我当成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说了不做不做,你有一次听过我的话吗?”
程耀被程歌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住了,又觉得冤枉死了,他在程歌眼里难道就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他就是想跟程歌亲近亲近,他有什么错。
程耀手足无措地放开人,刚想替人擦擦眼泪,程歌就推开他,缩在角落里,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程耀:“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程歌:“我说了,出去!”
程耀被这么拒绝,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行!我不碰你行了吧。”
门被狠狠摔过去,程歌等到人走了之后,忍不住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