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自己的左腰,说:“这里有点痛……”
左腰的位置就是刚才乌以沉掐进去的地方,乌以沉急忙取来跌打药膏,计江淮把衣服掀起一小片任他将功补过。
乌以沉买了新的药膏,这个牌子的药膏的气味不重,活血效果好,摸起来还很清凉,乌以沉用手指沾了一点药膏涂到他腰上,轻柔地按着。
“你现在倒是很温柔。”计江淮冷不丁地说。
乌以沉心虚地瞟了一眼计江淮,说:“刚才我有点过分了,对不起啊。”
计江淮说:“是我叫你过分的,不是你的错。”
乌以沉傻乎乎地说:“原来那个只是床话吗?我还当真了……”
计江淮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不是床话,我真的这么想过,只是……我很害怕。”
乌以沉奇怪道:“为什么?”
计江淮的脸色变得凝重,他敷衍过去:“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腰伤涂好了,乌以沉想看看他腿上的伤,便说:“裤子也脱了吧。”
计江淮听后古怪地笑道:“你之前还说不让我脱裤子呢,现在又能脱了?”
乌以沉尴尬道:“我感觉我现在能看你的裸体了,之前是不敢看,总感觉看了会浑身不舒服……”他急急忙忙解释道:“呃、不是说你不好看的意思,是我的问题,我、我那时候还没有了解你。”
乌以沉一结巴,计江淮就高兴,乌以沉越是恭敬谨慎,计江淮就越有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麻利地把裤子脱掉,大腿一跨骑在乌以沉腿上,乌以沉紧张地把手缩起来,他别过脸,说:“你这样我没法涂了……”
计江淮双手捧起乌以沉的脸,他慢慢靠近,睫毛下垂,粉唇微启,鼻尖欲要厮磨,乌以沉感觉随着他的靠近,自己的灵魂也在朝天堂靠近,然而计江淮的恩惠迟迟不落下,他与乌以沉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一层无法穿越的薄膜,让乌以沉不由自主朝他的唇探去,他却后仰躲开了。他坏笑着说:“不行,我要是生病了就会传染给你了。”
乌以沉想说唾液不会传染病毒,但计江淮就是故意钓他胃口的,乌以沉便委屈地抱紧了计江淮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汲取他肉体的温暖。计江淮像安慰孩子般摸着乌以沉的头发,说道:“你好喜欢抱我呢。”
乌以沉蹭着他的胸口,沉闷地说:“我不想你生病。”
计江淮明知故问:“你就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乌以沉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是说了很多遍吗,我是喜欢你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但你就是很吸引我。”
乌以沉顾虑道:“你不想听我这么说吗?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不用管我的。”
乌以沉搞不懂计江淮,他身上总是蒙着一层神秘的雾,他会撒谎,会发脾气,一会变得自卑惶恐,一会又任性地欺负人,他那么复杂,乌以沉担心自己没法理解他,如果他对别人的告白习以为常,那乌以沉的“喜欢”也只是他持宠而娇的资本而已。
计江淮笑着捏了一把乌以沉的脸颊,说:“我没有觉得麻烦,我只是觉得你很神奇,别的有钱人都有好几个情人,就你连初恋都没有,你现在喜欢我只是对我有新鲜感,你要是多见几个人就会觉得我不值得了。”
乌以沉没有立刻反驳他,乌以沉稍微想了一会儿,自己对计江淮的感情是不是就只是肤浅的新鲜感呢,等过些日子,他就会发现计江淮的卑劣根性,从而感到失望和厌恶,无情把计江淮赶走,回去继续跟那门当户对的公务员小姐暧昧。
乌以沉老老实实说:“不管我以后对你是什么想法,我现在还是喜欢你的,如果我们不适合,我也不会强求你的。”
计江淮的表情变得柔软,他抱紧了乌以沉的头,磕磕巴巴地吐露心声:“要是,我明天去医院看了,没有病的话……反正你也喜欢我,那要不要……我们试着谈恋爱?”
计江淮不能放过这个冤大头,他需要钱,需要稳定的生活,他不想再被粗鲁地对待了,他想要被抱着入睡,想要醒来就能吃上热烘烘的饭,他急迫地把自己绑在乌先生身上,即使要时刻扮演乌先生的恋人,他也无所谓了。
乌以沉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也不虚妄活了26年,听到这梦寐以求的告白,他却没有特别兴奋,他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计江淮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仿佛他洗了个澡后就变了个人,不过到嘴的鸭子怎会不吃?乌以沉应允道:“好,我早就想跟你谈恋爱了,谢谢你答应我。”
计江淮放松了警惕,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得逞了,只要他努力地讨好乌先生,就相当于有了张长期饭票,说不定乌先生还会大发慈悲帮他把七百万全还上。
“我先帮你涂药吧,你有哪里痛的地方吗?”
计江淮爽朗地说:“没什么了,都是小伤,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