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蹿了几分,反倒扩大了疼痛的范围。
顾廿只觉得白起抽在她后背的竹棍又重又快,整个后背没有一处不疼。可其实白起打的极有章法,一棍一棍衔接的很好,整齐排列,竹棍韧性很好,深深嵌进肌肤又高高的弹起,每一棍都是一长条隆起的红檩。慢慢打到腰窝处,白起使了个巧劲。
嗖啪——竹棍击打在皮肉上,应声而断,断裂的竹子划破了皮肤,顾廿“啊”的尖叫出声。
断了!竹棍断了!太疼了,可是…断了是不是就…是不是就不打了?
嗖啪——熟悉的击打声落在臀上,白起拿起了一根新竹棍。
“饶了我吧…我只问了科研项目的事…”
竹棍一丝不苟的一寸寸打下去,疼痛逐渐移上臀峰。
“疼…别打了…啊!我害怕…我怕你有危险…”
竹棍慢慢走到臀腿相接的地方。
“呃啊…我难道什么都不能问吗?”
嗖啪——第二根竹棍断在大腿与小腿交界处。
“有想知道的事,不问我?”白起终于开口,他拿起第三根竹棍抽向顾廿的小腿。
“我问了你…你不说…什么都不说…”顾廿声嘶力竭的质问。
竹棍从小腿游向脚心。
“你既然问了钟泽,自然知道有保密协议,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这样也不行?”白起慢条斯理的教训。
竹棍把整个脚心照顾到,反方向打上来,相同的力度打到刚受过责的地方,顾廿疼的忍不住,整个身体贴紧地面。
“不行,我想知道一切…我想知道你去做了什么任务…每次任务…你不能死在意外里…”顾廿哭得语调不稳。
嗖啪——第三根竹棍断在回程的小腿上。
白起缓了缓,才拿起第四根竹棍,他没有继续打,而是温柔的回应顾廿:“我说过了,我没有意外,无论是怎样的任务。”
说完这句话,他才扬起竹棍,用力的抽下去。
顾廿拼命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暴风骤雨般的责打,可要命的竹棍还是精准的落在她身上。她感觉竹棍又一次打上伤痕累累的臀部,哭着说:“可你受伤了!你现在还扎着绷带!我不知道你在哪受了伤!你有那么多任务…我怕…我好怕…总有那么一个任务…你就再也…”
——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别离——
——与其一直提心吊胆的猜测,我不如——
——在更爱你之前,离开你——
嗖啪——第四根竹棍断在肩胛骨的最后一下。
顾廿在剧痛中失去了意识。
时间回到今天的清早,白起正坐在一家早点铺里吃馄饨,他的ipad支在一边,屏幕上是别墅里顾廿的睡颜。“太变态了,正常人谁没事偷窥自己女朋友?”身着白大褂的男人从白起身后走过,一屁股坐在了白起面前的凳子上。
“6:24了,谭昭。”白起敲了敲自己的手表,鄙视道,“你迟到了4分钟。”
“大哥,拜托!我做了一夜的手术!你知道多少人花钱排我的手术吗?我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过来找你就不错了!你还和我计较这4分钟?”谭昭抬手喊服务员,“两屉小笼包,一碗清汤面。”
“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吃,吃完你就跟我走。”白起把一个小首饰盒推给谭昭。
谭昭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轻薄芯片,他把芯片对着光看了看,说道:“虽然你是我表哥,但我这人帮理不帮亲,我觉得偷偷摸摸在女朋友体内植入追踪器这事不道德。”
白起挑眉:“什么偷偷摸摸,我是爱妻情切。”
谭昭哼哼了几声,想起来一个事:“你不是已经给那小丫头带了个追踪器了吗?还是能传实时画面的。”
白起抢了个谭昭的小笼包:“你最近和谢惟清那老狐狸联系了?”
“有点事托他办。”谭昭把小笼包抢回来,塞进嘴里,“这种体内追踪器可没有视讯功能,和那个可差远了。”
“但是体内的取不下来,”白起喝一口馄饨汤,“有画面的我伪装成项链了,她说摘就摘。”
谭昭哈哈笑着,直拍桌子。
“你别吃了,”白起翻个白眼,抬手示意要结账,“现在就和我走吧。”
谭昭把盘子碗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我不去,我不能给小丫头做这种丧心病狂的手术。”
“舅妈可一直托我给你相个牌儿亮条儿顺的姑娘呢。”白起威胁他。
谭昭捂住心脏:“我妈不放过我这个同性恋,难道表哥你也不放过?我的心好痛。”
白起隔桌去握谭昭的手:“去给你表嫂植个追踪器,表哥一定暂时放过你。”
别墅里站着得偿所愿的白起和被赶鸭子上架的谭昭,床上躺着毫无意识的顾廿。
“你给她下药了?”谭昭一边做术前准备,一边问,“她怎么睡这么死?”
白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