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缡躺在床上,舒适温暖的被子压在身下,随着他均匀的呼吸把沉淀在被芯里的冷淡气味输送进肺部,仿佛躺在爱人怀里,很容易让脆弱的Omega做春梦。
可是段缡没有爱人。
他闭着眼睛试图睡觉,只要睡着了就可以忘记那些乱七八糟领他感到压抑又痛苦的事情。
可是当他堪堪入梦,又被窒闷的幻境惊醒。
他梦见床底的黑暗中生长出蜘蛛瘦削漆黑的八足,不停地向外扩张、扩张,遇到墙角后又诡异的拐了90度的直角,顺着墙面向上……最终汇聚于天花板中央,锁成一只封闭的笼,沉甸甸的向下压来。
有一只形状可憎的巨型蜘蛛,垂着蛛丝荡悠悠降下来,锋利的口器张开……
梦中的段缡说不了话,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物接近自己。无法脱逃也无力反击的滋味在胸腔内堆积,压抑到极致时,“砰”的爆炸。
热……
好热……难受……
吸入空气中甜美过头的樱花香气,察觉异状的段缡强撑着睁开眼睛,不太及时的想起来——自己大概是发情了。
[Omega怀孕了……也会发情吗?]——把身体蜷缩成一团、难耐地磨蹭着双腿缓解渴望时,灰发青年一片混乱的脑海中冒出了疑惑。
汹涌的热潮很快拍散了他艰难维持的理智,情欲像火山喷发后在地表流淌的岩浆,所到之处留下绝望的干渴印象,让饱受折磨的难民除了寻求释放以外再不做他想。
热……
我要……
要……
Omega的宽松长裤下已经被湿腻浸透了,阴茎顶端分泌的前液、花径深处溢出的甘蜜,都足以说明Omega完全进入了发情状态。潮湿的布料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可是段缡已经顾不得嫌弃濡湿的糟糕体感,他只想把腿再夹紧一点,让双腿间的那团被子鼓包可以给发痒的穴口带来片刻快慰。
不够!
还不足够!
要……想要更多……
段缡闭上眼睛,偷偷地伸手把长裤上的纽扣解开,然后探进潮湿的内裤……指尖触到那两片沾满淫水的花瓣时,兴奋和羞耻的情感交织着,把他粉白的耳垂熏染得通红。
[我在做什么……]
[不能、不能这样!]
[可是……太舒服了……]
[唔~要进去吗?进去……就一点点……]
指尖试探着陷入那处总是被迫容纳Alpha性器的所在,他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仔细感知到自己的狭窄和柔软湿糯。
他流了很多水,黏糊糊、滑腻腻的包裹住手指,里面好像有一张小嘴在含吮,诱惑着他继续伸进去,缓解自身的肉欲渴求。可是手指的长度有限,任凭他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触及深处的痒意。
怎么办……还不够啊……
手指停止了向深处的试探,意乱情迷的Omega犹豫着抽出自己的手指,然后重重的插回去。
“啊!呜……”他忍不住发出沙哑的呻吟。
一瞬间,和被肉棒顶弄时相似的快感袭上头顶,段缡几乎一下子沉入了自我满足的欢愉中。
他把脸埋在散发着浅淡Alpha信息素的枕头里,衣衫在来回辗转中已经凌乱不堪,浸透了淫水和信息素香甜的裤子掉到了膝盖的位置,肉脂饱满的臀部和大腿泛着莹莹汗迹,美人股间那朵令顶级Alpha们心驰神荡的艳丽花朵在修长手指迷乱的操干下变得糜红。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翘起的浅色阴茎潦草地撸动。两边的快感裹挟着灵魂缓缓上升,在抵达顶点时蓦地坠落。
身体僵硬的一瞬,高潮霎时喷发。
发情热得到了些许缓解,段缡湿润的绿眸变得清明了一些。
他抽出埋在穴心里的手指,翻身仰躺在床上慢吞吞地把不能穿的长裤和内裤踢到地板上,把两只胳膊抬起来捻了捻沾满不明液体的手指,眼神顿时复杂起来。
[不是吧……我刚才、做了什么?]
“自慰”——
这个淫邪的词汇撞入脑海,段缡像被马蜂蛰了似的一下子弹起来,迅速的从床头纸巾盒里连抽了一把纸把手上的淫水和精液擦掉。
当他皱着眉头拿纸巾低头向腿心擦拭时,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小缡哥!我来……”
两个身材高大的Alpha堵在门口,冷雪和玫瑰的信息素气味相互排挤着冲进樱花盛开的世界。
段缡被气势汹汹的Alpha信息素扑得头晕目眩,一时有些茫然的看着两个男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多……色情。
林颂却一下子怔住了,刚才被抑制剂抚平的欲念瞬时“噌”的窜起,简直是把他的理智放在火上烤。
“小缡哥……你、你还好吗?”
段缡尴尬得浑身僵硬,也许是因为尴尬过了头,他反倒很快平静下来,捏了捏手里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