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宏宇的脸色不好看,李燃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想要做点什么让褚宏宇提提兴致,但脑子又不太够用,只能垂眉顺眼的跟在褚宏宇身后.
“去跟你哥说,都早点回家休息。”褚宏宇用食指和大拇指将雪茄从嘴里取出来,吐了口烟,拍了拍李燃的脸蛋对他说,然后不等他回答,跟旁边的褚烟道:“备车,去海地那边。”
“是,二爷。”褚烟听了,立刻给身后一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伙子连忙从后面往出口绕去。
“爷……”李燃不知道海地是什么,只知道二爷本来说好了今儿要陪他和伍夕悦的,可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乖。”褚宏宇懒得敷衍李燃,随口说了句就把雪茄扔到地上,抬脚越过李燃往楼下走去。
李燃侧身跪在地上恭送褚宏宇,一双眼睛看着被踩烂了的雪茄,半晌才被个伺候的男孩给扶了起来。
李燃盯着旁边低头顺目大气都不敢喘的男孩:“你是不是也看我笑话?”
男孩在紫金苑伺候过许多难缠的客户,闻言更是不敢喘气了,只等着这个小主子对自己拳打脚踢发泄一通,却没想李燃只冷笑一声就转身离去。
推开房门,伍夕悦仍是那副淫荡的样子跪在那里,被那个带电的跳蛋玩弄的好像痴傻了一般翻着白眼抽搐,看了一会儿,李燃上前将伍夕悦屁股里的跳蛋掏出来,这才止住了伍夕悦浑身颤抖。
跪趴在床上缓了半晌,伍夕悦才缓过劲儿来,他狭长的眼眸绕房间一周,落在李燃脸上,声音嘶哑道:“二爷呢?”
“走了。”李燃坐在凳子上,木愣愣的说。
“走了?!”伍夕悦声音刺耳又尖锐:“什么是走了?!”
李燃视线慢慢聚焦,看向伍夕悦:“韩子枫和二爷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韩子枫的名字,伍夕悦的脸色瞬间白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他跟了二爷以后,因着身份的原因,二爷总是对他多那么一点偏宠,好像他是个特别的,但只有那个韩子枫!但凡有韩子枫的场合,二爷的眼睛总是离不开他!最后能爬上二爷床的也总是那个贱人!
不过好在他自己作死,彻底惹了二爷的厌弃,让二爷把他废了,难不成他又复宠了?
“你问他干什么?二爷和他走了?”伍夕悦皱眉问道。
李燃缓缓把之前在赌桌上的事儿说了出来:“他没赢,二爷让他光着身子爬出去了。”
伍夕悦暗地里舒了一口气,随即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件浴袍披在身上,走到李燃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戾声问:“那二爷去哪儿了?!”
“二爷说去海地……”
“啪——”李燃话没说完,伍夕悦狠狠一巴掌抽在了他脸上:“废物!上了床的男人都能让你给放走了!”
别人不知道海地代表着什么,伍夕悦知道!他家世高贵,在京城很有许多眼线,两个月前褚俊飞就住进二爷的房子里了,据说还带着个奶臭味儿的孩子!再多的东西伍夕悦不知道也不敢打听,可他们两个人输给了褚俊飞那个木头!这让他气的五官都透着阴鸷。
李燃偏过头去,伍夕悦的话让他又恼又羞,偏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伍夕悦赤着脚越过他往门口走去,抓着门把的时候转过头来,冷笑一声:“你连你那个小三妈的骚劲儿都没学到!真是个废物!”
若是平常有人这样诋毁羞辱自己,李燃肯定是要拼命,但此时却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样,直到摔门声响起都一声不吭。
海地别墅。
“养狗狗。”褚樊宇拽着褚俊飞的手强调道。
“等父亲来了,爸爸会请求的好不好?”褚俊飞坐在床边,对着躺着的儿子褚樊宇说道。
“好。”褚樊宇眼睛都快打架了,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褚俊飞,倔强的样子像极了褚宏宇,惹得褚俊飞心里软软的,忍不住俯身在儿子脸颊上亲了一口:“快睡觉吧。”
得到了晚安吻,褚樊宇这才舍得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从儿子再次回到褚俊飞身边后,褚俊飞一直都沉浸在梦幻般的喜悦中。
他今年二十六了,若是拿到外面去说,这个年龄是上升期,正是该拼事业得重用的时候,但做为陪侍,他的年龄已经太大了,身子骨骼皆已长成,不付少年时的柔软,皮肤也不如原先娇嫩水灵,看着二爷身边来来去去的莺莺燕燕,无不在告诉他,你已经老了,你的状态已经从巅峰期往下降了,做为陪侍,没有人能挡得住这种恐惧。
孩子的出生冲散了这种隐隐绰绰的阴霾,一个新生的生命,蓬勃的生命力在怒放着,这让他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即便失去了宠爱,他还有个孩子…….
他把褚樊宇当做眼珠子疼爱,借此麻醉褚宏宇长期不在身边的焦虑。
“俊飞少爷?”庆喜推开门,轻声叫道。
褚俊飞按了按自己酸软的腿,从床边站起来,走出房间关上门才用疑问的眼光看庆喜。
“张叶的电话。”庆喜将手机递给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