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轶伦来到A市的第五天，两人正窝在酒店看电视，他忽然捂着鼻子跑进卫生间，张若橙后脚便跟了过去。

“怎么回事？”她担心地问。

“呃。”冯轶伦转过身来，欲言又止。

他鼻子里塞着渗血的纸团，看上去委屈极了。

“生病了吗？”

“……没有。”

“那是？天太热？多喝水？”

冯轶伦小声嘟囔了句，张若橙没听清，上前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我这是憋的。”冯轶伦笑：“别担心。”

张若橙愣了一下，“胡说什么啊你！”她跑出卫生间，却摆脱不掉身后人愈发放肆的笑声。

冯轶伦笑够了，继续清理自己，没过一会儿，他从镜子里看到门框上探出个鬼鬼祟祟的脑袋。

“嗯？”他在镜中和她四目相对。

“那个……你好点了吗？”张若橙目光闪烁。

“好多了。”

“唔……”

他看出张若橙欲言又止，转身捏捏她的脸：“怎么了？我真没事，别担心。”

“谁担心你啊！自恋！”张若橙一掌拍开他的手。

“嘿嘿。”冯轶伦也不恼。

“那个……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了，好像已经止住了。”他又新换了一团纸塞进去。

“不是，你不是说……什么憋的……”

“……”

冯轶伦猛然顿悟她所谓的帮忙是指什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避开他的目光，低头盯着地砖，蹭着脚尖说：“我，我只是在百度上搜了一下，医生说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

“哦？”冯轶伦似笑非笑。

张若橙气急败坏：“我是说，你，你自己打飞机好了！”

“试过，出不来。”

“哈？？？？”

他表情当真无奈极了：“你一在身边，好像阈值就提高了呢。”

张若橙无语，好话赖话在舌尖绕了好几圈，最后也只是说：“那我帮你……”

他们重新回到床上。

冯轶伦靠在床头，张若橙别别扭扭地躺到他右边。

“怎么弄？”她头脑一片空白，下意识问。

“嗯？”

“……不是，我是说，你倒是脱裤子呀！”

“你不帮我脱？”

张若橙瞪他。

“好好好，我自己来。”冯轶伦的手指攀上裤腰。

在他向下拽的那一瞬间，张若橙猛然扯过堆在旁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别着凉了。”她说。

“咳。”

张若橙抬眸。

“你说的对。”冯轶伦正色道。

张若橙决定不再搭理他。

她深呼吸，伸出右手，在被子里摸索着，向冯轶伦腿间探去。

她越过他结实的大腿，行至腿缝，再向上，便是……

不帮他会憋坏的。

她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颤颤巍巍地继续前进，摸到了两颗软软的肉球。

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她仍是被吓了一跳。

她的手向后撤了撤，片刻后又向前，这次张若橙摸到了他腿间半硬的东西。

她刚捉住那家伙，便听到冯轶伦闷哼一声。

为了能使上力，她向左边挪了挪身子。冯轶伦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她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哪怕隔着被子什么都看不见，张若橙还是闭上了眼，右手毫无章法地飞快撸动起来。

“嘶……”

冯轶伦倒吸一口凉气。

她手上的东西非但没有硬起来，反而比之前更软了些。

“轻点，橙子。”他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覆在她的手背上，及时制止她的暴力行径，软言道，“轻点。”

张若橙立刻放开手，惴惴：“我弄疼你了吗……”

“还好，不过还是得练练技术。”他亲亲她的发顶，“跟着我做。”

他领着她的手重新握住那处，慢慢磨蹭起来。

张若橙刚才还能催眠自己，做这些都是为了他身体好，一心只想着让他赶快发泄出来，顾不得感受他，更顾不得难为情。

现在却因为这慢条斯理的动作，因为手中正快速膨胀的硬热，因为他每一次搏动、每一根凸起的血管，身体也后知后觉地燥热起来。

“脸红了。”他朝她后颈吹口气。

“哪有。”张若橙缩缩脖子。

“弄得我都烫了。”

张若橙想抬头从他身上挪开，又怕真给他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最后反倒把头埋得更狠：“是你自己热。”

她好像一只顾头不顾尾的鸵鸟，只晓得将脸藏起来，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那红彤彤的耳朵出卖。

她现在可真好欺负，他想